, 宽叔。” 还是记忆里那英俊的帅小伙呢! 见自己没认错人, 严婶儿嘴角绽开菊瓣似的笑,使劲拍他胳膊:“好小子!真是你小子回来了啊!” 话落,邻居们潮水般涌来。 “海州, 你小子,都多少年没回来了?前一阵子还跟你妈念叨,说你啥时候回来, 好嘛巧了这是,就回来了。” 忽而注意到徐海州身侧的娘儿俩, “哟, 这……” 严倪是唯一听于芝兰提起儿子在南方娶了老婆的事儿, 可也没没见到过真人,更没说回来办个喜酒见个面啥的,这位莫非就是……? 探照灯似的眼咕噜落在乔露身上,以及两口子一人一边牵着的小不点。 徐海州笑起来,大方地介绍:“我媳妇儿,这是我儿子。” 叔婶们面面相觑,面色无一不诧异:“呀,你这……” “你出去这么几年,老婆孩子都有了?”好多邻居甚至不知道徐海州已经结婚的事儿。 摸着儿子的小脑袋瓜,徐海州笑意温柔:“是啊,结婚了。” 人有点多,小家伙稍微往爸爸怀里缩了缩,攥紧他的衣角。 于是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冲乔露母子俩投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 孩子是真俊啊!瞧这大眼睛小鼻子,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脸蛋嫩得跟豆腐似的。因为天气冷,颊边泛着点红,萌地人好想嘬他的脸肉。 严倪蹲下来,仔细打量他:“呀呀呀,这孩子长得好,像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哟,看看这大眼睛,你看这小嘴儿,跟海州一模一样嘛!” “还真是,瞧着跟海州小时候没差别呢!” 确实是二十来年的老邻居,又都是看着徐海州长大的长辈们,但说实话,估计海州亲爹亲妈都忘记儿子小时候长啥样,这叔叔阿姨们能记得这么清楚嘛? 到底还是夸张了,说得有鼻子有眼,那语气……若不是乔露拥有原主的记忆,怕是真会以为乔安是徐海州亲生的。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跟谁待久了,就会慢慢变成像他的样子? “安安,快跟爷爷奶奶们打招呼。”乔露提醒道。 说罢,乔安站得笔直,奶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毫不怯场:“爷爷好~奶奶好~” 在乔露的精心引导下,乔安现在格外擅长跟长辈们打招呼,即使身处陌生环境,仍然能够表现出得体大方的姿态。 从他的身上,再也看不见从前那怯生生、躲在妈妈背后的小豆丁了。 “孩子声音也好听,哪像我们北方孩子,糙得很。”猛然想起什么,严睨大喊:“芝兰!你们两口子在不在屋里啊!你家海州回来了,快开门!” 邻居都认了一圈,结果爸妈还没出现,怪好笑。 很快,话音刚落,距离两口子不远处的第二个房间门,陡然从里边打开了。 屋中略显急切地走出来一个半头银发的老人。六十岁不到的样子,面容慈祥,黑白交杂的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身上穿的是半旧的青布棉袄棉裤,头上还裹着一块厚实的加绒棉帽。 身材中等,一米六二的样子,大五官小脸,跟徐海州有五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他妈。 这一打开门,双方正正好打了个罩面,徐海州刚想张开的嘴,顿了顿。 “妈。” “海州?”似乎不敢相信所见的一切,于芝兰狠狠眨了两下眼睛。 直到徐海州领着老婆孩子走到跟前,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她惊醒——这不是梦,儿子真的回来了! 心里激动地像有一只鼓在敲,高兴地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穿堂风猛地从脖颈间穿过,打了个激灵。 “快快快,先进来。” 楼房有统一的暖气管,屋里屋外完全两个世界,冰凉的身体总算得以回暖。 房间也不算小,只一间,二十平米的样子, 屋里除了于芝兰,就只剩徐海州他爸徐勇贺。 男人这时候也是懵的,卷到一半的烟丝捏在手里,一时不知是进还是出。 “你说咋这么巧,我也刚到家 ,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听严睨在外头喊。”屋子里暖气一开就穿不住棉袄,回家就要脱外套。 于芝兰边脱棉袄,边打量儿子。 好像瘦了,但精神气很足,肩上扛着大包小包,身边跟了个拽着他衣角的小豆丁,一大一小,很有为人父的气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