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吗?” “真的吗?”不确定,再问问。 “真的。”乔露坚定地鼓励他。 刹那间,浑身注入动力般斗志满满,小拳头握紧,宣誓一样: “嗯!妈妈我记住了,以后谁想亲我摸我,我都不让他们亲,因为我不喜欢他们亲我!” 显然,孩子早就想拒绝了,只不过怕爸爸和妈妈生气,怕妈妈认为他“不乖”,现在好了,妈妈说可以拒绝,以后他要勇敢拒绝! “是嘛,这样做就对了。” 其实教育儿子这一点,除了防止他变成讨好型人格,更为了防止一些变态,比如恋tong癖。 穿越前乔露就有关注过这方面的新闻,大部分变态最爱挑没有安全感,好控制的乖孩子下手,且大多是熟人作案。 像乔安这样习惯性讨好大人的孩子,脸上等同于贴着一张标签:“我很好欺负”。 那么坏人不找你找谁? 别看现在是八十年代,变态也不少! 儿子乖巧可爱懂事又好骗,老母亲真是操碎了心! …… 晚餐让李红军留在家里吃了一顿,乔露特意蒸了粘豆包,做了酸菜血肠,手艺是从于芝兰那儿学来的,做出来不比她做的正宗,差了点火候。 饭菜烧好,乔安帮妈妈端碗筷,忙上忙下,李红军直夸孩子懂事乖巧。 “小宝贝儿真乖,又帮你妈干活呢,来给叔叔亲一个。” 这下,乔安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不要亲我。” 一个扭身,还挺灵活地躲开了。 李红军笑出声,追过去:“亲一下嘛,咱又不是外人。” 乔安再一个扭身,躲开他的抓捕,溜到徐海州身后:“不要不要,除了爸爸妈妈,我谁也不要亲。” 李红军笑了,倒是没再勉强,问他:“为什么,刚才不是还让我亲吗?” “我现在不想了。”小家伙摇摇脑袋,小身板挺得笔直,不卑不亢地说。 李红军戳他脑门:“你个善变的小鬼。” 边吃晚餐,李红军向夫妻俩汇报他们俩走后的情况。 “你们俩走的这半个月生意特别好,初一的时候我把才军也叫来帮忙了,两个人忙得团团转,我都担心存货撑不到你们回来。” “这么忙?那得给人家辛苦费吧。”话说严打以后,候才军好像逐渐无所事事,变成了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夹了块血肠,李红军颔首道:“是,是要给,我问他想要多少,他说看着给,不给也行。你说咋可能让人家白帮忙,但我又琢磨不准要给多少,干脆等你们回来了再商量。” 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摊子,关乎到钱,当然要跟“股东”们一起商量。 “从初一帮到今天,八天了,你们觉得给多少合适?”李红军道。 “每天都来吗?”徐海州问。 “是,每天,八点到下午七点半的样子。” “这么忙?”一般情况下,夏季六点半收工,冬季五点半就能收工了,没想到春节这段时间得七点半才能回家。 “是啊,也就今天生意稍微淡点,要不然这会儿我还在守摊呢。”春节嘛,大伙儿一年到头辛苦攒钱,就等着年末豪掷一把,能理解。 斟酌片刻,徐海州看向两人道:“给二十块钱吧,一天二十,凑个整,给两百。” 扛货运货都不是轻松事儿,多的就当辛苦费。 “行。”说着,李红军从他的大口袋里掏出账本和现金:“都在这里,你对对。” 徐海州把东西交给了乔露,她就是家里的“会计”。 乔露收下:“行,先放我这里,晚上有空看看。” 几人继续吃饭,李红军忽然又问: “对了,你们还记得白云街街口那个卖衣裳的摊位吗?最外面的那间。” 回忆再三,脑海里终于闪现出一个人脸,乔露问:“大呲花发型的那个老板?” 噗—— “大呲花发型?哈哈哈——”李红军笑喷了:“嫂子,你这形容很恰当,十分恰当。” 大呲花,可不就是大呲花吗? 那男人三十七八的模样,分明是卖服装的,常常打扮却不修边幅. 夏季一双凉拖配大裤衩就出门,冬天倒是包裹地严严实实,只那一头大呲花发型四季不变,性格倒也豪爽,最近却不知为何跟徐海州的摊子较上劲儿了。 “他怎么了?”夫妻俩异口同声。 李红军笑道:“最近抽风了,想找事儿,这也是我把才军找来帮忙的原因之一,他块头大,镇镇场子,免得大呲花老来找事儿。” “找事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