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着纪远的面部表情,秦月升的面色沉了下来。 自从他们两个开始合作,一直是他负责杀人,纪远负责后续的清理,他不信纪远手里没有他犯罪的证据。 “我一个失格的警察,跟你这种十八线模特能有什么交集” 纪远耸耸肩,表情非常自然,甚至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秦月升没有笑,纪远的口头保证还不够。 “你……和我做一样的事” 犹豫了一下,秦月升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纪远的表情顿时就变了 “你太龌龊了,我做不到” 连肢体也表达出了极度抗拒的意思,秦月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的意思被曲解了 “你才龌龊” “我是说你也杀一个人” “…………” 没有直接地拒绝,纪远的沉默表明了他的态度,秦月升的表情愈发不善,在他撕破脸之前,纪远用力揉了把脸,表情有些勉强 “好” *** 大概不少上班族和学生都有过幻想过好端端走在路上,突然被绑架,被迫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监禁生活,借此逃避工作和学习的压力。 继承了一大笔遗产,雪来是不会产生那方面的幻想的,不过,就算没有继承遗产,她也不可能产生类似的幻想。 曾经朝不保夕的环境给她留下的印象很深,她无法安下心来享受把一切事物交给别人的生活,更不能接受自己失去自保能力,只能被动地接受安排的事实。 太危险了,把信任交付给他人,太可怕了,没有反抗的能力,太可悲了,只能仰仗着别人都鼻息生活。 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也无法安心,半夜就惊醒了过来,昏昏沉沉地试着起身,头部传来钝钝的痛感,右手一动就传来尖锐的疼痛,右脚也是,但这样的疼痛反倒让意识清醒了不少,身体传来的疲惫感在提醒她需要休息,但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要找个可以代替拐杖的东西,从床上摔下来,用另外半边完好的身体落地,头部的创口似乎裂开了,又流出了湿黏的血,雪来抿紧唇,缓缓地移动脑袋,在月光的映照下观察屋内的摆设。 ………… 摆脱手铐的束缚是很简单的,只要狠的下心,把大拇指掰脱臼。 秦月升不相信纪远那有些犹豫的态度,纪远的最后一个仇人终于找到了,那跟自己也没有继续合作的必要了,他决定就趁今晚离开,可以的话,顺便带着她一起。 轻手轻脚上了二楼,卧室的床上却空无一人,秦月升心里咯噔一下,好在地板上的地毯是浅色的,借着朦胧的月光,他很快注意到了地毯上零星的血点,阳台的栏杆处系着一条往下垂落的床单,没有犹豫,秦月升从阳台翻到一层的地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