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春光散去了寒峭,苏题春神清气爽的醒来,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 她心情尚佳,下楼的步伐轻盈欢脱。 明玥姐精神抖擞地倚在柜台里,红蔻色指甲饱满丰盈,正掐着她昨夜带回来的红梅观赏。 “有生之年,我能看到这个,也算是不白活了。” 苏题春趴在柜台上,比较娇花,明玥姐的仙姿玉色才更让她为之倾倒。 “明玥姐,敢问年芳几何呀?”她眼里闪烁着俏皮的光辉。 “问这个干什么?” “我是看你一个人开客栈比较辛苦,有没有打算找个人帮忙?” 梅花枝轻轻敲打在她脑门,一股馥郁香粉扑在苏题春脸上。 “我有相公,不过外出经商没回来罢了,这个客栈就是他家的祖业。” “哦,原来如此。” 苏题春留意到明玥姐面色忽然容光焕发,眉目眼梢也不再懒洋洋的,精神头十足。 “哦,对了,明玥姐,我昨日看到有人拿着金昙花,这城中还有这等细心培花之人呐?” 忽地,明玥赏玩之心全无,肃然问道:“你确定没看错?” “我确定,我以前曾经在” 话说一半,她忽然失语,到嘴边的话却想不起来了,脑子空空荡荡。 苏题春拍了拍后脑勺,发现自己好像没见过金昙花,那怎么会脱口而出说见过呢?还能一眼认出。 “怎么了?” “没怎么,我先去衙门了。” 刚出门,哒哒马蹄声就传音过耳,眼前急速飞跃过一名男子,苏题春不认识此人,但却认识马匹。 这是各地驿站的马匹,肯定是上京有新旨意。 等到县衙时,传信的人已经走了,蒋晚槐与刘主簿欣喜若狂。 “题春你来的正好,皇上立后,特免叁年百姓赋税,真是普天同庆啊。” 苏题春听完顿愕在原地,日光从头顶滑过,一张容姿巧丽的脸,正巧被掩在光影之下。 “对了,知府大人还说要我们把户籍上报一下,就差你了。” 苏题春踌躇,支支吾吾起来。 刘茂时提笔半天,也没听到人回话,索性直接过去:“你把黄册给我,我抄一下就行。” “我我是个流民,没有黄册。” 蒋晚槐大惊:“你是逃难来的?” “算算是吧。” 刘茂时一拍笔,为难不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