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地下室了,平时这里被当做是家里的仓库,有点乱!”郝秋云有些战战兢兢,拿着应急灯,来到地下室门口,披着睡袍的她,却明显感觉有些冷,瑟缩了一下,她毕竟已经在这里住了七八年,但是为什么有种渗人的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畏惧,仿佛整个世界开始眩晕,她甚至有一丝后悔,也许应该再在这样的家里将就下去,至少能浑浑噩噩的活下去。 但是这样的念头很快就破灭,她已经在焦田诚的淫|威之下生活了二十多年,没有家,没有孩子,甚至连自我也渐渐失去,直到这一刻,她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她不知道,是姬凝妍刚才一个照面给她施展的暖神祛煞阵,驱散了她这么多年受到焦田诚的影响。 “钥匙呢?”姬凝妍淡淡的说,这里的温度要比楼上低好多,体感感觉并不好,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正是因为地下室的不寻常,一般温度低于正常,都是因为阴气浓度太大,极有可能有冤魂恶鬼存在。 事实上,在这个被阴曹地府彻底遗弃的锁河村,任何怨魂的存在都不意外。 “钥匙,哦,对,稍等!”郝秋云拿出一串钥匙开门,可是出乎意料,无论她怎么用劲,钥匙都无法插入钥匙孔中,她不禁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自言自语道,“奇怪呀,就是这个钥匙啊!” “让我试试吧!”姬凝妍上前一步,接过钥匙,很快,她感觉到从钥匙孔中传来一股无法形容的阴煞之力,阻挡着钥匙的进一步深入,很快,一个六芒星状的破谶阵,直接冲入钥匙孔中,下一刻,钥匙嘎吱的插入其中,扭动门锁。 门被打开,姬凝妍不留痕迹的再给郝秋云释放一个倾城华盖阵,绵密的保护着她,扑面而来的煞气才没有让郝秋云一瞬间被击倒,只是让她身体一滞,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你有多久没来过地下室了呢?!”姬凝妍打开灯,屋内大亮,她不禁问道,环顾四周,这是一个一百多平方的套间,外面的空间内只是摆放着一些旧书架,蒙着白布,落着灰尘,而最里侧又是一扇铁门,黑黝黝的金属仿佛有着某种无法形容的阴郁。 “谁知道呢,这里乱糟糟的,平时我又懒得整理,一年,还是两年?不知道……”郝秋云说着自己有些心虚,为什么她根本没有自己来过地下室的印象,她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里明明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家,为什么还有房间自己没有来过呢?! 姬凝妍手中多了一柄灵力长弓,朝着那扇铁门射去,一朵绽放的粉色莲花在铁门正中央绽放,顿时一只丑陋蟾蜍的虚影轰然崩塌,惨淡的白光充斥着整个房间,以至于郝秋云自我防御的捂住双眼,惊呼出声。 “这里面还真是够挤的!”姬凝妍冷哼一声,刚才一箭,已经解决了地下室的幻境掩饰,祛除幻境之后,有种沧海桑田般的差异感。 “什么?”郝秋云蓦地睁开双眼,然后觉得自己的颈部被掐紧一般,无法形容的压抑让她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啊啊啊……” 原本松垮宽敞的房间,摆满了一个个简易置物架,每一个置物架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张张黑白色的照片,还有一只只统一制式的白色骨灰瓶,一根根白色冥烛无风自燃,仿佛在控诉这年复一年的无情杀戮。 “这,这……”郝秋云腿软的瘫坐在地上,任谁得知自家地下室中布满了骨灰坛的时候,都会觉得人生崩塌,更何况,她明明知道这些人极有可能是被自己的丈夫联合村里的一些人害死的冤魂。 “我看看,去年的,文雨雨,前几年,焦禾婷,……这里空缺了一个,看年份是焦米虹的!”战寒麒好整以暇的根据郝秋云提供的名单核对起来,竟然丝毫不差,焦田诚家里的地下室,俨然是整个锁河村数百年来殒命的侍龙女的坟场,真不知道焦田诚要多心理变|态,才能在这上面安睡。 “里面的门,应该还有东西!”姬凝妍逡巡着四下的数百个骨灰坛,再久远一些的没有照片,只剩下一个个牌位,但是很奇怪,这些骨灰坛非常的干净,并没有其他诡谲的东西存在。 “我们去看看!”战寒麒主动出马,锁河村的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他径自来到那扇黑色的金属门外。 “我,我,没有钥匙,我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房间的!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面是这些东西!真的,你们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