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将衬衫扔到一边,垂眸,淡淡道:“就这么说定了,背叛的人下地狱。” ...... 后来她问及他这几天的种种迷惑行为。 裴衍故作不懂的反问:“哪里迷惑,莫非昨晚没能让公主尽兴?” 好吧,这么一看,是恢复正常了。 直到某一天,她收拾屋子的时候,不经意在电视柜的抽屉里发现了一盘光碟。 封面印着大大的几个加粗字体——动物世界·自然繁殖篇。 她:“......” 从没有那么一刻,如此痛恨过自己那该死的善良。 用某个禽兽的话来讲,不战而屈人之兵,仍是兵法上乘。 如果用三天床下,换三天床上,他认为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买卖。 合着她一腔同情心终究是错付,到头来那家伙还是本性难改,折腾的她活了十九年都没这么痛苦过。 时间在这般如琢如磨的同居日常中过去了一个星期。 这天清晨接到母亲的电话,听到他们快归家的消息后,总算起死回生的松了口气。 趁着裴衍回别墅那边拿东西,她一大早就起床收拾,对着镜子仔细检查了一遍,那混蛋还算有良心,没在外露的地方留什么痕迹,这样就省得在朱女士如炬的眼神下战战兢兢了。 中午前,父母提着大包小包回来。 袋子里装了不少香肠腊肉,说是见他们难得回一趟民乐老家,左邻右舍盛情难却,死活不肯松手要让带走。 姜书杳看得出来,比起年轻一辈,老人们更加重情重本。 祖祖辈辈在民乐生活了几十上百年,即便随着时代更替,后人逐渐搬迁,无论过去多少年,民乐人刻在骨子里的血缘之根,永远都不会变。 一家人谈论乡土人情,唯有朱韵说着说着突然把话题转向了自己闺女。 “杳杳,这次出去比赛,怎么这么久,我看有好几所学校一个星期前就回来了,你们是哪个赛区,北区,还是南区?” 姜书杳事先有所准备,倒还能平静应对:“我们小组拿了第一,要留在最后领奖,还有干妈,请我们吃了顿饭。” 林臻定居首都,朱韵很早就知道。 她其实想问的是其他事。 朱韵朝旁边丈夫瞥了一眼,姜庭松自顾自地起身进了卧室,假装没看见。 一到关键时刻就装傻充愣,明明在意的很,偏偏到了最后还得她这个当妈的出马。 朱韵定了定神,坐在女儿身旁,摸着她的脑袋问:“杳杳,你跟阿衍现在怎样了?” 姜书杳默住一阵,看着母亲道:“挺好的。” 其实比起这般试探,她更希望朱女士来的直接些。 朱韵语气温和:“妈妈是过来人,知道你们小年轻热情自由爱奔放,但有句话说的好,万物皆有因果,做什么事都得依照自然规律来。 比如人这一生,谈恋爱,结婚,生子,顺序不能错,无论放在哪个年代,女孩子处于弱势,都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被一时激情冲昏了头脑,杳杳,你已经成年了,应该懂妈妈的意思?” 她怎能不懂。 早在母亲问及比赛的时候,她就知道接下来会面临灵魂的拷问。 姜书杳没有逃避,反而认真地点点头:“妈,你刚刚说的那些,我明白。” 朱韵露出欣慰的笑。 “可是有一次我听老姜说,当年你是怀了我才和他结婚的。” 朱韵的笑裂开。 第234章 别告诉他我在这 开学前两天,姜书杳还是瞒着裴衍去了一趟钟原乐队的工作室。 工作室的地址在一片商业街的二楼,整层楼几乎被网吧,ktv等娱乐场所包揽,这样倒好,都是夜间行业,也就免去了乐队练习时对周围门店造成打扰。 姜书杳推门进去,第一个见到的人却是温凛。 这一年里,两人打照面的机会不多,可能因着陈劲这层关系,对方看她的眼神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疏离。 工作室足足两百来平米,在靠近左侧墙面又单独隔出了一层作为录音棚,单曲发布在即,这几个月钟原基本常住里面。 “你先坐坐,我去喊钟原下来。”温凛待客周到,将她安排到旁边的休息室里,临走前问她:“想喝点什么,柠檬水还是饮料。” 姜书杳沉凝了几秒,“有啤酒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