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老板身边,个个媚态毕露,包厢内顿时响起一片莺声燕语。 只有丛展轶和另一位姓张的老板身边没有女郎,张老板斜睨着醉眼望向金宝城,面色不愉:“老金,这可就是你不对了,我挑理了啊。” “嘿嘿,别介,张哥你还不知道我吗?不把你们都安排好,让你们醉死在这里,我就不姓金。哈哈,你放心吧,包你舒舒服服,哪儿都舒服。哈哈,哈哈。”他故意眯起眼睛,语气里夹杂着几分下流淫邪的味道。张老板一耸肩:“那我和小丛可就等着了。” 丛展轶默不作声,他一听到铃铛响就想起许山岚,这让他更加厌恶周围的嘈杂。他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看腕表,快到半夜,岚子应该早就睡着了。丛展轶半闭着眼睛,一是有点不耐烦,二是晚上喝得真不少,酒气上头,有点发晕。 就在这时,门前光线一亮,又有人轻轻走了进来,竟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们穿的倒没有女孩子那样夸张,而是简简单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但衬衫未免太薄了些,近乎半透明,可以清晰地看见胸前两颗粉色的乳头,和紧致的小腹;裤子也未免太低了些,露出一抹雪白的腰身,看上去竟比女孩子还纤细,似乎一握就会断掉。 丛展轶愣住了,真的是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金宝城会弄出两个男孩子。他皱紧眉头,问道:“这是……?” 金宝城有点紧张了,他以为丛展轶不喜欢,忙解释道:“小丛啊,你放心,这两个孩子绝对干净,没人碰过,保证让你……啊?是吧……哈哈,哈哈。” 还没等丛展轶回答,那个张老板倒是欢天喜地,二话不说拉过一个男孩子,拈起一粒葡萄递到对方嘴里,笑嘻嘻地问:“多大啦?叫什么名字啊?”那孩子斯斯文文地吃了,回答得细声细气的,“叫阿蒙,今年刚刚十八。” 丛展轶深吸了一口气,他真想站起来就走,也不知为什么,他特别不能接受眼前这种情况,尤其是站在面前这个跟许山岚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金宝城忙跟小男孩使了个眼色,那个少年走过来,轻轻坐到丛展轶身边,低声道:“老板,我……我叫龚恺。” 他叫什么丛展轶完全不放在心上,但一瞥之间,却看到少年脸上张皇无措又惊慌的神色。这一眼,丛展轶就走不了了,他无缘无故地想起许山岚,想起小师弟面对父亲母亲争吵的时候也是这样,像一只迷路而无助的小鹿。 周围人继续调笑着,其实都在暗自留意这边的动静,尤其是姓佟的那位。今天这个主意就是他给金宝城出的,丛展轶对吃对喝对美女对钱都不动心,你能怎么办?佟老板开玩笑似的说一句:不喜欢女的,不会是喜欢男的吧?金宝城就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用力一拍自己光秃秃的大脑袋,骂道:“瞧我,真他妈没用!” 金宝城心里也很紧张,毕竟喜欢男人的太过另类,而且隐约还带几分轻蔑和调侃的意味。要是丛展轶不喜欢拂袖而去,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笔钱算是白花了。最主要的是,把丛展轶得罪了,他的钢材厂别就想办下去。 足足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听到丛展轶低声问道:“你多大?” “十九。”龚恺说。 丛展轶道:“嗯。”他从鼻子里发出的这个音单调而平常,丝毫听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金宝城急得脑门上直冒汗,忽然又听丛展轶说道:“你吃点东西吧。” 成了!哈哈,成了!金宝城差点扑上去按住龚恺狠狠亲两口,这小子,就是个福星啊!他一激动,招手叫服务员:“再开一瓶茅台,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42、觉醒 龚恺不是第一次出来服侍了,但以前仅限于喝点酒说说话。他今天是做好充分准备的,领班说了,谁要能把最重要的那位客人伺候好,谁就能拿到相当于一个月工资的奖金。他不是个雏儿,他明白这里面什么意思,他甚至还和阿蒙苦中作乐地打个赌,赢的人请输的人吃饭。 现在的情况似乎对他更有利,至少他是坐在这位“最重要客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