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乔觉得眼前的情况就要失控了,连忙也说,“齐齐,坐下吧!不管怎样也应该谢谢邢律师的。” 齐齐毫不掩饰自己努力克制的表情,终于又坐下。丰毅看看邢涛,又看看齐齐,没有说话。 席间有短暂的冷场,徐北乔还沉浸在刚才诡异的情节中。 这一年齐齐大叫着“不要爱情”玩一夜情,常常是晚上喝酒时看中了谁就跟谁走。这在同志圈中是司空见惯,甚至固定伴侣的两个人也会将肉体和爱情分得很开地各自玩。可如果在白天的生活中遇到一夜情的对象,这还真是荒谬得很。 徐北乔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邢涛,好在齐齐审美标准高,这位从外形到职业到谈吐,还真是没的说。不过诡异的是,邢涛对那次一夜情“印象深刻”,齐齐却早就抛到脑后了,而貌似这位邢大律师还不嫌麻烦地提醒,这又是什么情况? 还是waiter打破了僵局,送来醒好的红酒。丰毅举了举杯子,“祝贺邢大律师马到成功,祝贺齐先生甩掉了麻烦!” “祝贺!” 邢涛礼仪完美地举杯,齐齐却随意意思了一下,灵动的眼珠和撇嘴的表情,让人毫不怀疑他在腹诽。 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就算被一夜情煞到又怎样?徐北乔看着齐齐发笑。 丰毅凑过来,“HONEY,笑什么呢?” 只要两人在外面,那就绝对是亲亲爱爱的一对。徐北乔随口就说,“笑齐齐留胡子的样子。” 那边邢涛“扑哧”一声笑出来,“是啊,那个样子给人很特别的感觉。” “你……”齐齐转头瞪视邢涛,一副就快发飙的样子。 无奈今天齐齐不是颓废男的造型,整个人收拾得精致漂亮,就连瞪人也很好看,调皮的味道足了,威慑力却远远不够。 徐北乔连忙转移话题,“那个,邢大律师,你是怎么扳倒那个诈骗犯的?” 说到案子,邢涛面色一正,“其实打官司就像做身体检查。当事人觉得不合理的地方就一定有问题。我的工作就是运用我的法律知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勘察,抽丝剥茧,就会找到可以利用的疑点。这次的案子最后的突破口就在那份合同上。过多地强调了被委托方的权力,但却没有义务,单从合同文本上来看,委托方的权力是得不到保证的。作为一份投资委托的合同,这很不合理。我的当事人要求终止合同,这个要求就变得合理,所以……”邢涛做了个手势,“顺便将那个投资公司和律师行一起告了,起码这两个机构都有行业渎职之嫌。” “我不大明白,那份合同也是专业律师签的,依仗的也是专业的法律知识,为什么就……” 邢涛表情谦逊,但话却不是,“所以那位只是律师,而我是大律师,质素不同,没有办法。” 丰毅“呵呵”笑了,齐齐又开始深呼吸、翻白眼,和邢涛并排坐着的位置,几乎被他挪出了桌子,厌恶嫌弃之情溢于言表,而邢涛还时不时地瞥齐齐一眼,觉得他的表情做派很有趣。徐北乔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这又是什么情况? 喝了一口酒,徐北乔又一次转移话题,“齐齐这次损失不少,好在没有伤筋动骨。就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