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等张氏窃喜完,却见榴花往前站了两步,冷冷对姚老三媳妇说道:“你说巴豆粉不是你下的,那么你可敢当着全村乡亲的面,用你的一双儿女对天赌咒?” “我......”姚老三媳妇一下滞住。 姚家三代都只有一个男丁,儿子是姚老三心尖尖上的肉,万一应誓,姚家可就断子绝孙了。莫说百年后姚家列代祖先饶不了她,就是活着,姚老三也会把她掐死。 “怎么,不敢吗?”榴花逼近姚老三媳妇,眼中透出轻蔑,这是正义对邪恶的蔑视。 姚老三媳妇脊背冒汗,惊慌倒退。 “对,拿儿女来赌咒,不敢你就是罪魁祸首。” “赌啊,敢做这样损阴德的事,连个咒都不敢赌吗?” “就是,乡亲们养些鸡容易嘛,家里的油盐酱醋可全指着鸡了。鸡一下没了,做饭我连油盐都舍不得放了。” “下药害鸡,等于掐住乡亲们的脖子不让吃饭,要遭天打雷劈。” 四周的压力如潮水般涌向姚老三媳妇,她额头冒出冷汗,开始承受不住了。 “臭婆娘,你敢拿儿子来赌咒,老子马上就休了你。”姚老三怕婆娘真拿儿女来发毒誓,急得赶忙跳出来吓阻。 姚老三媳妇咬咬牙,负隅顽抗,“如果是我下的药,为何我家的鸡也死完了?哪有这样蠢的人,连自家的鸡也一块弄死。” “你是聪明,只可惜聪明不到底,忘了欲盖弥彰,适得其反的道理。”榴花盯着姚老三媳妇冷嘲:“你大可以把自家的鸡留着,推说是别人诬陷你,甚至把我家的鸡也留下,说我二姐只克外人。然而你太心急了,想一耙把我二姐打死,以此来搞垮我们家,没想过会棋差一招,偷鸡不成蚀把米。” 姚老三媳妇没话说了,因张氏策划阴谋时就是这样说的,榴花推断得半点不差。 “姚老三,你们还不认罪?”陶里正猛然一声暴喝。 姚老三吓得全身一震,痛哭流涕道:“里正,下药害乡亲们的鸡这事我真没干过啊,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抬脚踹向婆娘,骂道:“都是你这个贱妇,一天天的净给老子惹事生非,我姚老三娶了你这样的婆娘,真是家门不幸。” 姚老三媳妇腿上挨了男人一脚,躲到远处委屈地嚷道:“是张氏,她恨陶有贵一家,都是她出的注意,我只是照她话做的。” “真没用!”张氏见到姚老三媳妇将自己供出来了,气得在心里把她碎尸万段。 果然少不了她! 榴花遥遥望着张氏,眼中是刺骨的冰冷。 “张氏,没想到今时今日你还是这样不安分,枉费我上回对你网开一面。自作孽,不可活,你不知悔改,简直是死有余辜。”陶里正高声痛斥张氏。 村中妇人多对张氏并无好感,听闻姚老三媳妇说是张氏出的歹毒主意,早就群起而攻之,就连先前跟她说话的妇人,也倒戈相向了。 张氏面对千夫所指,仍是一点也不慌张,站起来辩白道:“各位乡亲,姚老三家的想找人垫背,是诬赖我,大伙千万别信她的。村里谁不知晓她跟曹桂香的过节,我可从来没教过她什么,一切都是她自个的主意。” 姚老三媳妇见张氏把罪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气到发狂,指着张氏大骂道:“张寡。妇,你好黑的心啊,明明是你恨陶有贵害你嫁给了冯癞子,想把他们家整散,教我去买巴豆粉给杏花制造是不祥人的证据,你还说我们有难同当,现在却不认账。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妇,当心阎王爷半夜派小鬼来拔你的舌头。” 张氏不屑地看着姚老三媳妇,冷冷地道:“你一贯的爱搬弄是非,阎王爷要拔舌头也是先拔你的。自己犯了错,想拉我给你垫棺材板,门儿都没有。” “呸,没脸没皮的下贱寡。妇,嫁给丑不拉几的癞子头就装清高了?你是什么货色,当大伙不清楚是吧?没齐笄就跟后生私奔,结果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