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自然有你爹地考量,娘都是怎么教你的?竟然敢对你爹说这种话,罚你也是应该。” 她扯了扯凤青歌的手,眼神中带着几分警告。 确认她不会再胡言乱语,这才挤出个笑容,冲着凤兆安道:“老爷,你别跟青歌计较。青歌这个性子,还不是老爷您给惯出来的?她从小就崇拜依赖老爷,这会儿见你对凤青梧上心,难免有些吃醋。” 她脸上带笑,抬手捏了一把凤青歌的嘴,笑道:“咱们青歌这性子冲,老爷也不是不知道。一天到晚嘴上没个把门的,老爷别跟她计较。” 轻飘飘地把凤青歌的情绪,归类为是因为担心父爱被分走,所以吃醋使性子。 这样一说,凤兆安的脸色果然好看了很多。 “这世上哪儿能事事都如她的意?就这个脾气,将来嫁人了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他摇摇头,脸上的表情缓和一些,道:“算了,《女戒》就不用抄了。以后可不许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 凤青歌不情不愿地瘪瘪嘴。 她刚才也被凤兆安的怒火吓了一跳,现在不敢再继续使小性子,老老实实低下头,干巴巴地道:“我以后不会了。” 目光所及,却都是那些为凤青梧准备好的“嫁妆”。 呸! 都已经成婚好几个月了,现在才来找娘家讨要嫁妆,到底要不要脸? 凤青歌眸中愤愤,忍不住抓紧了裙角,眼底泻出几分怨怼来。 凤青梧一个痴傻儿,凭什么能够这么风光? 还不是因为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攀上了冥皇叔,嫁入恭亲王府。 没有冥皇叔撑腰,她算个什么东西?! 越想越觉得气愤,凤青歌的眼神闪了闪,带着几分晦暗垂下头。 见她乖巧的样子,凤兆安这才熄了火气,跟沈芸一起,叫人抬着东西往凤青梧落脚的院子去了。 这段时间里,院子里的杂草已经被清理干净。 因为杂草争夺养分,院子里的正经花木倒是长得有些杂乱,不怎么茂盛的样子,使得整个院子还带着几分颓丧的气息。 这些一时半会儿是改变不了的,终究是把这个院子重新收拾了出来。 凤兆安迈步进门,看清楚院内场景的一瞬间,眼底掠过了深沉的光芒,隐隐有几分恍然。 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荒废已久,他倒是没什么感触。 现在看到被收拾出来的院子,他却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凤青梧的生母周水柔还没有去世的时候。 她的名字叫水柔,性子却带着几分刚烈。 在缠绵病榻之前,还会坐在那石亭里看书弹琴,见到他就冲着他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凤兆安眼底涌上几分复杂。 沈芸没察觉到他的异样,目光正带着不甘扫视着站在外面的侍女们。 恭亲王府的侍女,自然都是经过严苛训练的。 这么多人在院子里守着,没有一个偷懒的。 全都姿态端正地老老实实候着,一看就规矩大得很,连一点动静都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