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邪门的是,这种疼痛,根本无法遏制。 太医院这么多御医,连皇帝身体有恙都诊断不出来,更遑论治疗。 唯有用天火草和另外一味秘药,混合在一起制成药丸,才能止住皇帝的疼痛。 让他不至于每次发作,都恨不能活生生剖开自己的胸口,将心脏掏出来。 天火草在多年前,就已经被皇帝拿去制药了。 皇帝的心疾本来就是秘密,就算他生了心思,想要攀上司君冥这个靠山,也不敢将这样的皇家秘辛说出来。 凤兆安的眉头越皱越紧,斩钉截铁地道:“要看天火草,不可能!” “凤丞相果然是哄我的。” 凤青梧转过脸。 她实在是哭不出来,头疼也让她有些烦躁。 好在她这会儿脸色不太好看,眼眶也有些微红,整个人看起来娇弱不已。 倒也不至于穿帮。 她咬着唇,满脸都是受伤:“本王妃还以为凤丞相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现在看来果然是哄本王妃的。算了,可能丞相府根本也不欢迎本王妃,本王妃也就不叨扰了。” 她娇娇弱弱地起身,那纤细的腰肢仿佛一掐就断,低声道:“曜灵,通知下去,咱们回府。” “是。” 曜灵恭声应了,快步走出门找侍女们收拾东西。 凤兆安的脸色难看,黑如锅底,却仍旧定定地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他这样的反应,让凤青梧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就算是所有的示好都打水漂,绝了攀附司君冥的路,凤兆安仍旧不肯给她看天火草,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的心里忍不住涌上一点不好的预感。 “恭亲王妃不要冲动。” 凤兆安不拦,沈芸以为他是下不来台,只得硬着头皮赔笑道:“老爷当然是疼爱王妃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王妃千万别急。” “娘,她要走就让她走好了!” 凤青歌有些不敢置信,满是不解地跺脚:“爹对她这么好,她还不知足,惹爹生气。你还留着她干什么?让她走啊!” 她巴不得凤青梧快离开,不要再继续跟她争夺府中的地位。 她现在前所未有的有危机感,在她的眼里,凤青梧就是来抢夺她嫡女地位,抢夺父爱的侵略者。 “青歌,不许胡说。” 沈芸拽了拽她,低声道:“王妃是你的长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她要走,就让她走。” 这时候,凤兆安终于开口了。 他的脸色当然也不好看。 费尽心思,却赔了夫人又折兵。 给出去那么多东西,不但没能攀上恭亲王府,说不定还要惹得恭亲王对他有意见,他已经快要吐血了。 但是身为皇帝信重的臣子,他自然明白这位陛下的性格。 如果他胆敢泄露皇帝的心疾,就算司君冥肯护着他,这位陛下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与其落得下场凄惨,不如全心全意地效忠皇帝,起码皇帝不倒台,他就是百官之首的丞相。 捏紧拳头,凤兆安眼底闪过杀意,寒声道:“强人所难,我没有这样贪得无厌的女儿。” 竟然敢耍着他玩。 他再度在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