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心很大。”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简直要把羽肆气笑。 羽九没回答她的嘲讽,而是抬手撩开帘子看着外面逐渐亮起来的天色:“既然你身上有伤不能去,那我就自己去。” 自己拖累了羽伍,那他就自己去救人。 “真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装蠢。”羽肆冷笑:“你以为恭亲王妃的人都是吃素的?” 孤身一人去闯,若是恭亲王府早就做好了准备,在那里等着他呢? 瓮中捉鳖。 虽然两边的人有时候互相会有所较劲的时候,但她也不是非要看着他去送死。 “那怎么办?”羽九有些焦虑起来:“不能让羽伍出事。” 若是羽伍出了事,定然会惊动教主,到时候就不是被护法责怪那么简单了。 羽伍,他们必须要救。 “但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用点脑子。”羽肆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片刻后,对着他伸出手来:“给我药,先取剑。” 她知道羽九说的也没错。 闻言,羽九从自己怀里摸出个小小的瓷瓶递给她。 羽肆仰头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用帕子捏住自己肩膀上的断剑。 深吸了一口气。 半截剑被生生从肩膀拔出,有血珠溅到羽九的脸颊上,他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 好在他们都会随身带着这能麻痹痛觉的药。 否则,光看就能想象到这究竟是有多痛。 断剑被丢在一旁,羽肆动作熟练地给自己上药包扎,一套动作下来之后,脸色更加苍白了。 “先回去。”羽肆朝着外面的车夫吩咐。 “不行!怎么能就这样回去?”羽九瞪大了眼睛,试图阻止。 “我说回去就回去!”羽肆按住他的肩膀,厉声道:“回去将此事告诉护法,再决定接下来如何。” “你不去就算了,我都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去,那我就自己去!”羽九说着就要挣脱开面前的人,想要强行下马车。 自己闯下的祸自己承担,他可以不用连累羽肆。 羽肆如今身上带着伤,也不适合跟自己去。 他能理解。 “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跟我回去。”掌心蓦然出现一柄匕首,闪着寒芒:“否则,我只能动手了。” 羽肆说话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这一点,羽九非常清楚。 她说动手,就一定会对自己动手的。 “孬种。”羽九心头不服,却又没什么办法,只能坐回去。 “我可不做蠢货。”羽肆冷笑:“若是我告诉右护法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不知道右护法会怎么想?” 说出圣女的事情就算了,还把对方的人给放走了。 每一项都足以被责罚。 “我做什么了?右护法说过,不能对无辜的人动手,我不过是听话而已。”羽九对她的说法很不认同。 左右护法的理念并不相同。 右护法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太重的争夺心,因此没有跟左护法起过什么冲突。 而左护法则完全相反。 得了这种优势,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自然而然将自己的势力不断扩大,同时抢先将一至四收到了自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