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展昭等人奉旨去太学念书的事情就传开了。 其实关于鬼面人和阴阳殿的事情,只有开封府和太学的人知道。太学的夫子下令所有学生不得出去胡说八道,因此如今的开封府,关于鬼面人的事情还没传开。 于是乎,开封府的百姓好奇不已,为什么赵祯要下旨让展昭他们去读书呢?实在是太有趣了! 下午的时候,展昭和白玉堂率先到了书院,当然了,不是来拿文房四宝也不是来领学生袍的,而是来查看梁有道自杀的案子。 梁有道的尸体已经被冲进来抢救的师生弄了下来,房梁上空挂着一根白色的丝绦。 展昭和白玉堂看了看躺在门板上,白布盖着身体的梁有道,都忍不住皱眉——斯斯文文的一个夫子。 公孙从房梁检查到丝绦和倒在一旁的凳子,再后检查到了梁有道的尸体,最后站起来摇了摇头,“没有他杀痕迹。” “这么说,的确是自杀的咯?”展昭问。 公孙点了点头,“没错。” 作为包大人和八王爷的同窗,梁夫子年纪也不小了。 展昭抱着胳膊看着,有些不解——这个年纪应该什么都看透了看开了才对啊,怎么这么想不开要自杀呢? 白玉堂在书桌边找到了一张用镇纸压着的白纸,对展昭招了招手,“猫儿。” 展昭走到书桌边,低头看。 就见白纸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写,但是砚台里有磨好的墨,虽然已经干了,毛笔就架在砚台边,似乎是准备写东西的。而更叫展昭在意的是,在空荡荡的白纸旁边,有一个已经写好的信封,上边写着——希仁亲启。 展昭拿起信封微微皱眉,看书桌上的情形,似乎是梁有道准备给包大人写一封信,信封都写好了,墨也磨好了,笔都润好了,但是突然放下了,然后爬上凳子悬梁自尽,一命呜呼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好蹊跷怪异的感觉。 “公孙。”展昭见一旁公孙也歪着头似乎很不解,就问,“梁有道真的是自杀的么?” 公孙这回倒是没像往日似的跳起来说谁质疑他医术,因为他自己这会儿都觉得不太对劲,于是爬上凳子,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将尸体反过来调过去检查了好久,皱眉抬起头,“真的是自杀的,而且你们看他手指头。” 展昭和白玉堂走过去蹲下看,就见梁有道的右手手指上,有一些干掉的墨迹。 白玉堂将那支同样已经墨干了的毛笔拿过来给展昭和公孙看,就见笔杆上有一条长长的墨迹,到了笔杆的中端就消失了,似乎是被手指头挡住了。 展昭想了想,道,“梁有道像是拿着笔犹豫了一会儿,所以墨汁顺着笔杆流下来了一些,沾到了手指头上。” “于是,合理的解释是。”公孙道,“梁有道本来想给包大人写一封信,然后再自尽,但是信封写好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写那封信,而是悬梁自尽了?” “又或者……”白玉堂看了看桌面,“原本写好了的信,被人拿走了,就留下了一张白纸和一个信封?” 展昭和公孙都皱眉——也不是没有可能! 带着满腹的疑惑,众人将梁有道的尸体带回了开封府,公孙将他和昨日死了的那个小痞子阿东一起验尸。 展昭去了一趟包大人的书房,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包大人拿着那个信封发呆。 等展昭回到了仵作房门口,公孙站在仵作房外,正歪着头,手里用镊子夹着一根绿色的菜叶眯着眼睛,正询问厨房炒菜的大娘。 大娘咋咋呼呼说,“这不是韭菜也不是葱,这是大蒜叶!” “大蒜叶……”公孙皱眉,“难怪一股味道。” 展昭走过去问,“怎么了公孙?” “哦。”公孙道,“阿东胃里有奇怪的东西。” “什么?”展昭好奇, “大蒜叶和鱿鱼。“公孙道。 展昭眨了眨眼,“大蒜叶和鱿鱼?什么菜?大蒜叶炒鱿鱼么?” “有这种菜?”公孙问。 “嗯……估计也有重口的吧,感觉会很腥气,那要看哪个厨子下手了。”展昭说着,凑过去闻了闻,随后揉了揉鼻子,若有所思。 “怎么了?”公孙好奇。 “说不上来,味道好熟悉,好像在那儿闻过。”展昭摸着下巴,“好歹是条线索。” 公孙接着回去验尸,展昭转了两圈,就想找白玉堂一起去查一查阿东死前去过哪儿,但是转了几个圈,就发现白玉堂不见了。 “咦?”展昭纳闷,从院子里找到院子外,撞上正哼着小曲儿洗衣服的辰星儿和月牙儿。 展昭一问,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