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对家产没什么感觉,大家都姓沈,分给三表哥一点怎么了? 再说啦,时代变了。沈麟认认真真说,如果有选择,为什么不选择轻松一点的活法?我还挺羡慕三表哥。 沈华白无语片刻。伸出食指戳了戳小儿子额头,你何必羡慕他,我们家未来有你大哥顶着,你也只需要 躺平。沈麟飞快接话,眨眨眼,我懂的。 沈闲禅静静地低头看着手机,恍若未闻他们的对话。 再过了会,沈父带着沈星星来了,沈闲禅由衷觉得客厅里应该多放点空气清新剂,虽然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不好闻,但总比沈父好闻。 好在他戴了耳机,沈父说话他只做不觉即使真的听到了,也当做没听到。 上了年纪,有的老人喜欢一个人,有的老人喜欢热闹。沈爷爷无疑就是喜欢热闹的那一款,他带着一大家子在客厅一坐就是一下午,来的人都留下来吃晚饭了。吃过晚饭,又张罗着说房间都收拾好了,可以住。 决意住在老宅的人不少。 沈父就算一个。 但绝对不包括沈闲禅。 上了车,手机自动连上车载蓝牙,比赛解说的声音瞬间在车身内扩散。 沈闲禅蹙着眉头调小了音量。 要么去场馆外面等着? 用过晚饭以后,又聊了很久的天,现在时间已不早了,等他驱车赶到比赛的文体中心,半决赛就要结束了。 。 沈闲禅时间预估得不错。 他到了没几分钟,君不野那边正好结束比赛,他和wan的人一起出来,准备回基地。 沈闲禅遥遥摁了下喇叭。 君不野望过来,转头和自己队友说了几句话,便朝着他的方向一路小跑。 早春四月的天气不冷不热,然而君不野赶着小跑,额头上到底是出了层薄汗。 沈闲禅开了会窗,又关上。 你怎么来了?君不野给自己寄上安全带,我以为你会直接回家。 不过 你能来,我很高兴诶。 有没有等很久? 沈闲禅终于回他:我也刚到。 噢~君不野了然的点点头。我们接下来几天没比赛了,嗯,现在还早,你回去休息吗?不回去的话去趟未泽岸?这边过去不远。 沈闲禅略一思索,可以。 脚踩油门,他往未泽岸的方向开。 今天未泽岸没活动,因此从外边看来,他就和普普通通的公园一样,三三两两亮着路灯,偶尔有单独的或者结伴来散步的人在路上走,或者是带着耳机夜跑的人。 沈闲禅停了车,两人从未泽岸正门进去。 沿路的树木四季常青,却也在早春时节抽了几支嫩芽,借着夜色看不分明,但嗅得到新生的草木气息。 风胡掠过树梢。 鸟雀扑簌扇着翅膀飞起飞高。 不知道我们上次放的河灯怎么样了。 两人走在靠未泽湖水的一岸,湖边的路比上边更凉快些,未泽湖水在月色下泛着粼粼柔光。 沈闲禅走了会,突然道,被收拾了吧。 君不野笑,也是。 我很好奇一件事。 沈闲禅的声音轻轻渺渺,君不野听到了。 什么事? 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君不野侧头,沈闲禅看着他的目光确是疑惑的。 他好像真的不明白。 君不野很认真的想了想,试图说出一二三四五六,却又词穷了。 他只能从最开始说。 我十五岁的时候,在网吧,看到你的比赛转播,我当时就想,这个人好厉害。君不野边走边说,然后,我开始关注每次比赛,关注采访和一些细枝末节。 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构筑了一定时期的我?君不野坦然,我当时对父母要离婚这件事,特别看不开,嗯 君不野斟酌片刻,颇为微妙的点评,有点混。 追着你的比赛,采访,直播过了一阵子,再回过头来看,不是什么大事。但我也想,我是不是也可以打比赛,也可以和你站在同一个地方,甚至同一个战队。 所以我来了。 沈闲禅默了片刻,但是我走了。 嗯,刚知道你为什么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