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到各自的位置。 更多大车和独轮车被推出来,大量的马被系上绳索,由甲士和役夫控制,牵引车辆向前。 国君赐下的牲畜已经提前送走,有专人进行安排。粮食也送走大部分,余下的则堆在车上,随队伍一同运往封地。 郅玄的车驾经过特殊打造,不会像战车一样颠簸,车厢十分宽敞,还铺了兽皮。 车板藏有暗格,下面是一方小桌。车角放着几只木箱和口袋,里面是从府内带出的竹简,以及提前准备好的点心和肉干。 这辆车是匠人们精心打造,别说是西原国,就是中都也找不出相似的第二辆。 郅玄坐在车内,感受不到太大的颠簸,对匠人的手艺十分满意。 城外的营寨也没有浪费。 在动身之前,郅玄下令快速拆掉,能带走的全部装上车带走。 奴隶们严格遵守命令,动手拆除营寨时不放过一根木头、一把草料。等到大车全部装满,营盘所在完全清空,变成光秃秃一片。 在这段时间里,庶人们的家人陆续找来,不少人还带着新采摘的蘑菇和野菜。 人员全部到齐,郅玄一声令下,队伍立即开拔。 城墙上,兵卒望见营地中的变化,一阵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立即禀报甲长。 甲长早知今日会拆掉部分营寨,听到禀报,未将兵卒的话放在心上。等他登上城墙,亲眼望过去,发现城外哪里还有什么军营,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地皮时,不由得呆滞当场。 “你方才说,公子玄今日出城?”甲长一把抓住兵卒的领口,猛地将他拽到跟前。 兵卒被勒得说不出话,只能挥舞两个胳膊,挣扎着点了点头。 甲长一把丢开兵卒,又看一眼城外,转身迅速跑下城墙。 西原侯和六卿接到消息,第一反应都是愕然,还有些不信。 郅玄的保密工作十分到位,大家都知道他要就封,却没想到会如此突然。 之前始终不动,突然间动身,实在出乎预料。就算他要走,总该禀报国君一声。一声不响就离开,于礼仪上总归有所缺失。 西原侯感觉十分复杂。 郅玄留在城内时,他盼着儿子离开。如今郅玄动身,招呼都不打一声,他除了有几分丢面子,还隐约觉得事有蹊跷。 很快,西原侯和六卿都知道了郅玄这么做的原因。 “一千户?!” 翌日朝堂上,听人上报城内消失的人口,西原侯既惊且怒,险些当场失态。 禀报此事的中大夫也很无奈,面对国君漆黑的脸色,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臣已命人查实,共一千三百零六户随公子玄出城,皆是庶人。” 不是国人,就不能以兵役为由将其召回。不是奴隶,也不在自家封地,就不涉及各氏族利益,他们大可以旁观看戏。 在这场由郅玄主导的人口迁移中,唯一遭到损失的就是西原侯。 西原侯屡次设下陷阱,意图使郅玄同氏族对立。郅玄没有正面对抗,而是采用这种独特的办法予以还击,可谓做得相当漂亮。 西原侯怒气飙升,双拳紧握,却对郅玄毫无办法。 庶人是自愿跟他出城,不是强迫也不是掳掠。若是强行押回,难保不会揭竿而起。真打起来,庶人虽不及国人,武力值也不容小觑。 一次失去一千三百多户,超过五千人,饶是西原侯也不免肉疼。 此外,借由这件事,朝中卿大夫也会明白,之前西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