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推几百年,部落婚盛行,孩子知母不知父,上古大姓均由母系部落图腾而来。 其后婚姻制度出现,长期无统一规则,男娶女嫁、女娶男嫁都是常事。为树立家族地位,建立权威,方才有了氏的出现。和基本出于女系部落图腾的姓不同,氏既可源于女系,也可源于男系。 经过一代代发展,等到人主立国分封诸侯,婚姻形式才逐渐固定下来。即便如此,除了阶级之间的通婚限制,例如氏族和奴隶不能互相嫁娶,其他方面并无多大约束。 故而,赵颢说他要同郅玄成婚,北安侯和世子瑒除了惊讶和猝不及防,没有出现更加激烈的反应。 只不过,就算两人接受,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我儿,你是娶是嫁?”北安侯终于抢先世子瑒一步,成功表达一回老父亲的忧心。鉴于郅玄身份不一般,他必须提前知道,需要给儿子准备聘礼还是嫁妆。 “此事,还需同公子玄当面商议。”赵颢从容道。 仔细观察赵颢,世子瑒渐渐皱眉,决定稍后去赵颢府上,兄弟俩好好谈上一谈。 与此同时,远在郅地的公子玄忽然连打三个喷嚏,揉揉鼻子,十分不解,平白无故为何会觉得鼻子痒。 莫非有人在议论他? 郅玄摇摇头,错觉,一定是错觉! 第三十五章 赵颢拿出郅玄赠与的神鸟佩,言明不能娶漠侯妹,自然不再是联姻的合适人选。 当日,世子瑒同赵颢一同离开国君府,没有回家,而是中途转道去往赵颢府上。 兄弟俩秉烛夜谈,世子瑒一改北安侯面前的轻松,肃然神情,十分郑重的询问赵颢,今日之事到底是他真实所求,还是为消除父亲担忧找的一个借口。 “两国联姻非同小可,西原国不同漠国,公子玄乃西原侯唯一嫡子,你可想清楚了?”世子瑒道。 赵颢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拿起面前的杯盏,递到世子瑒面前。 “兄长且饮。” 世子瑒不解他意,皱眉接过杯盏,递到唇边饮了一口,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甜的,却不是蜜。 “是甜草。”无需世子瑒开口,赵颢主动为他解惑,“会猎时,曾与公子玄宴饮,习得此法。” 世子瑒没见过郅玄,但他了解自己的兄弟,见赵颢这般举动,知晓他必然有话要说,没有打断对方,只是手持杯盏,一口接一口将甜水饮尽。 “此次会猎,兄长留在都城,未能同公子玄当面。弟有幸同其致礼,剑技寻常,唯性情坚毅,有果决之态,实非寻常人。” 回忆当时的情形,赵颢仍有几分惊叹。 他完全可以笃定,在会猎之前郅玄没有上过战场。加上剑技生疏,同他致礼时能不落下风,如何不令人佩服? “会猎当时,祭礼中途突遇怪风,我遇险境,幸得公子玄相救才免于一难” 对自幼一起长大并几次三番相护的兄长,赵颢没有任何隐瞒,将他同郅玄相识的经过逐一道来。 听到赵颢在怪风中遇险,世子瑒不免提心。待他提到郅玄在回程时的神奇经历,以及那场令他念念不忘的宴饮时,世子瑒禁不住挑眉,一道眉尾近乎要飞出额角。 “原来军中传言不是虚话,果真有巨鱼出水?” “然。” “公子玄宴上餐食,我国无有其味?” “是。” 世子瑒连续发问,赵颢一一给出回答。 等到世子瑒不再问,他才郑重道:“公子玄容貌姣好,为人聪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