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朝,这些人情必有大用。 翌日朝会,北安侯当众宣旨,许上奏的卿告老,以赵颢升任其位。 如果不是赵颢实在太过年轻,如今的正卿德高望重且战功彪炳,更应该一步到位,以赵颢为正卿。 奈何条件不允许,也只能作罢。 因赵颢不在朝中,诏书只能发往赵地,等赵颢回来复旨。不过随着飞骑离城,赵颢升任卿的消息传遍国内,又很快传至他国。 不到而立之年的卿,在各诸侯国都很罕见。联系赵颢的婚约和他的战功,又似乎理应如此。 消息传入中都城,卿大夫们议论纷纷。 人王的几个儿子提起赵颢就不免想到郅玄,思及两人的婚盟,已经预见这股强横势力的崛起。想到郅玄的登位仪式,顿时感到扼腕,为何父亲派去西都城的不是自己,偏偏是只爱钱的王子淮! “错失良机!” 西都城内,王子淮用完早膳,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侍人吃了一惊,马上要去请医。 “不必。”王子淮叫住侍人,揉揉鼻子,打了个饱嗝,一边回味带甜味的粟粥和暄软的麦饼,一边道,“无碍,鼻痒罢了。” 侍人仔细观察,确认王子淮无恙,的确没有着凉,才回身站到原地。 自王子淮幼时,他就伺候在旁,很得对方信任。因此,王子淮才会开口解释。换成其他人,别说解释,未得命令根本就不敢出房门半步。 “去城内走走。” 郅玄的登位仪式定在两日后,在这段时间里,郅玄变得相当忙。大多数时间,王子淮由卿大夫们招待。 无奈仪式繁琐,要注意的事项繁多,卿大夫们同样忙。王子淮不想因自己扰乱对方工作,直接告知郅玄,不用让人每天陪着他。 王子淮这么说,郅玄却不敢真正答应,否则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就是一条怠慢的罪名。可他的确分身乏术,只能折中一下,请范绪和粟虎的嫡长子陪伴王子淮,直至仪式结束。 对此,王子淮没有异议。 接风宴隔日,他就和郅玄达成果酒的买卖,接下来几天,又从对方手里得到不少美食配方。据说郅地还有能长期保存的腌蛋,他同样很感兴趣。 两人的合作称得上愉快。 虽然只是起步阶段,不是什么大的买卖,却实打实开了个好头。 得知郅玄手下有商队,王子淮更是高兴。 因为他招揽几支商队,中都城的卿大夫没少挑刺,还将他和南幽侯相比,在朝堂上吵嚷好一段时间。 通过和郅玄的交流,他才意思到自己疏忽在哪里,某些做法实在过于张扬。 “过犹不及。” 仔细想想,满朝皆知他爱钱,对政治权利没有太大的诉求,继续在中都城蹦高引起众人注意,不断刺激卿大夫们的神经,难免有些画蛇添足。 他要的是从政治漩涡中脱身,不是被卿大夫们时时刻刻盯着,专为抓他的把柄。 “该好好想一想了。” 王子淮登上牛车,不意外,粟氏大子的牛车已经在旁等候。两人互相见礼,按照王子淮的计划,朝城内新建的商坊行去。 西都城本有商坊,而且规模不小。可惜和大部分建筑一样,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城池重建过程中,郅玄特别提出扩建商坊,以郅地新城为模板,打破原有的布局,对商坊内部重新划分,临街建造统一规格的商铺,以合适的价格租赁出售。坊内商品各自分区,并在商铺前设立木牌,让人一眼能看出铺子里都出售些什么。 大牲口和野兽皮毛集中到一起,专门划出一片区域,明码标价。无论外来商队还是本地猎人,全都一视同仁。 坊内定有专门的市税,还对商队出售的部分商品定下专税,迥异于其他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