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知道惹怒西原国的后果。 群情激愤,非战争不可解。 “刀斧加身才知痛。” 看到卿大夫的表现,郅玄明白自己必须表态。 国战不可避免。 彼此都是大诸侯,灭国暂时做不到也不可行,但必须要把对方打痛,更要让对方付出代价,大到他们今后不敢再轻举妄动,更不敢认为自己年少可欺。 南幽国目前没想好,有待回都城后商议。 对东梁国郅玄已有打算,夺回渣爹丢失的五城是必须,同时还要讨回利息。他要得不多,十座城,东梁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坚持不给也无妨,他直接用刀剑去取! 至于这些刺客,死掉的掩埋,活捉的一起带回西都城。 刺杀一国国君是大罪,无论是否成功,刺杀者都要受到车裂之刑。 之所以留下两人,是为日后发兵更加名正言顺,在夺城之后更能堵住悠悠众口。 他是苦主没错,他发兵也是理所应当。可一旦西原国在战场上占据优势,中都城和各诸侯国的风会朝哪边刮,郅玄实在无法断言。 人王的确偏向他,却不代表会容许他随意打破平衡。 四大诸侯国代人王牧守四方,本是势均力敌。两两之间发生冲突,人王不会多加在意。一旦某国强出太多,力压群雄,对人王来说就不是那么美妙。 郅玄不认为自己是在杞人忧天,无数的历史经验都在证明君心难测。不要试图和君王讲感情,尤其是雄才大略的君主。在必要时,他们会比昏君更加冷酷,举刀时毫不犹豫,根本不会留情。 至于西原国是否会落败,郅玄也曾认真思考。最终得出结论,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却很小。 在这个时代,为君者不能躲避战争,更不能惧怕失败。哪怕是被夹在大国之间的漠侯,该强硬的时候也不会软,单纯以为他是个嘤嘤怪才是大错特错。 打定主意,郅玄抬起目光,扫视帐内众人,沉声道:“婚礼之后,下两国战书!” 以粟虎和羊皓为首,帐内卿大夫同时起身,郑重领命。 “先君时,东梁以诡诈手段夺我五城,玄立誓,必令其数倍偿还!”郅玄的话掷地有声,在帐内回响。 粟虎羊皓齐齐拱手,肃然道:“臣等誓追随君上,雪前耻,屠东梁!” 第一百三十六章 早春时节,北地尚且春寒料峭,时有冷雨飞落,东都城内却已是红情绿意,杏雨梨云。 不同于西都城和北安城,东都城内少见石料和夯土建筑,无论氏族、国人还是庶人都喜以泥砖建造房屋,再饰以各色颜料,在墙面和屋顶描绘彩画。行走坊间即被浓烈的色彩包围,初到城内之人都会眼花缭乱,有目不暇接之感。 城内两条主干道,可容三辆战车并行。 氏族坊、国人坊和庶人坊沿主干道修建,各坊之间有岔路分隔。 路旁挖有水渠,以坊为界,各自连通不同的河流水道,窄者不过半米,宽者能行舟。遇到夏季暴雨,大多数沟渠填满,氏族出入既可乘车也可行舟,堪称一幕奇景。 奴隶坊位于城西,大大小小的棚子木屋拥挤在一起,看起来分外杂乱。 坊内生活着大量奴隶,绝大多数都是衣衫褴褛骨瘦如柴。 拥挤的棚屋前是瘦骨嶙峋的孩童,全都赤着脚,身上裹着泥污,头上爬满了虱子。几个孩子四肢极瘦,肚子却鼓起来,因饥饿无法行走,只能在地上爬行,样子看起来十分骇人。 坊中几乎没有老人,大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