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帐帘都没掀开过一次。 王子淮和氏族们在营地时,郅玄要顾及众人目光,行事不能太出格,必然要有所收敛。等到闲杂人等离开,他登时摆脱束缚,又一次陷入放纵。 大帐的帐帘放下,一天一夜没有掀开。 嵌玉的腰带压着长袍,环佩散落遍地。几颗珍珠从床榻掉落,蹦跳着向前滚动,最终落入赤红的外袍,绣有金线的衣领撕成两片,可见用了多大力气。 郅玄靠在榻上,双眼半合,餍足且疲惫。 整整一天一夜,放纵得太过,他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熟悉的热意沿着脊椎上行,擦过后颈,停留在耳后,郅玄反手握住垂在脸侧的青丝,侧头枕在臂上,不意外对上熏染水光的黑眸。 赵颢撑起手臂,含住郅玄嘴角的一抹笑意。 两人都没出声,也未加深这个吻,仅是唇瓣轻触,呼吸却已交融。 郅玄慢慢转过身,举臂环住赵颢的脖颈,手指探入漆黑的发间,掌心缓缓下压。这一刻他是掌控者,掌控眼角晕红的如玉公子,掌控令狄戎闻风丧胆的北安国杀神。 许久,赵颢抬起头,长发如瀑,耳饰缠于发间,伴着青丝摇曳,道不尽的瑰丽惑人。 郅玄忍不住伸出手,握住藏在发中的那一抹光。 他发现自己对赵颢的发情有独钟,只要有机会就会握在手里,如同握住水流和最上等的丝绸,迟迟不愿放开。 发现这一点,两人独处时,除非必要,赵颢很少再戴冠,多以玉簪束发。或是连玉簪都不用,仅用绢绳和珍珠缠绕发尾。偶尔侧头,一捧青丝落于肩头,玉制的耳饰垂落金线,乌金缠绕,总是让郅玄移不开目光,看得有些出神。 美色惑人。 和赵颢相处日久,郅玄愈发能体会到这四个字的深刻含义。 他自认不是急色之人,先前也没有类似的情况,可这次见面,一切都变得不同。 帐帘放下的瞬间,他表现得亟不可待,甚至撕开了赵颢的衣领。 短暂的惊讶之后,赵颢不由得低笑。 下一刻视线颠倒,堂堂西原国国君竟被抱起来扔到榻上。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反抗余地。 回想起当时情形,郅玄忍不住磨牙,抬起胳膊搭在脸上,后槽牙咬得咯吱做响。 这就是好色的下场吗? 凭良心讲,真香。 郅玄的反应令赵颢奇怪,不由得停下动作,侧头看向郅玄,问道:“怎么了?” 郅玄移开胳膊,看向让自己昏天黑地放弃原则的美人,叹息一声,道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古之昏君盖莫如是。” 赵颢凝视郅玄,细思他话中含义,忽然笑了。刹那间如春回大地,百花绽放,绚烂夺目,艳丽之极。 “君上夸赞,颢心甚喜。” 长指牵起郅玄的一缕发,递到唇边轻吻。 红唇青丝,极致的对比,惊人的昳丽。 明明头发没有触感,郅玄仿佛能感知到赵颢唇上的温度,指尖都有些发麻。 赵颢放开郅玄的发,拉近彼此距离,在郅玄耳边低声道:“君上,此言只道与我,可否?” 郅玄愣了一下,尚来不及回应,温热的气息就拂过嘴角。 “若赞他人,颢恐会忍不住。” 忍不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