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人进行分割绞杀。 南蛮人惊慌失措,如羊群被分割开,混乱地拥挤在一起。 被恐惧笼罩,他们忘记了骑士仅有二十人,依靠数量冲上去,不求掀翻战马,趁乱冲入密林总有机会。 无奈他们被吓破了胆,大脑停止思考,只能慌做一堆,眼睁睁看着雪亮的刀锋挥过,带起一波又一波血雨。 数次冲锋后,骑士身上的甲胄愈发猩红。 战马全身覆盖血浆,马颈和马背还挂着碎肉。每向前踏出一步,都会留下血色的蹄印。落在南马蛮人眼中,如凶兽临世,异常可怖。 五百人的南蛮部落,除特意留下的活口,余者尽被斩杀。 战斗中途,南蛮人互相踩踏,造成不小的死伤。骑士短暂停手,任由南蛮人彼此撕打,其后再上去补刀。 侥幸存活的南蛮人蹲在地上,表情麻木,眼神空洞。恐惧压垮了他们,使他们茫然无措,俨然沦为一具具行尸走肉。 地面被鲜血覆盖,横七竖八倒着南蛮人的尸体。 雨水卷着血浆流淌,残肢断臂交叠,弥漫起刺鼻的血腥味。 骑士简单清理过战场,用绳子捆住俘虏的双手,将他们拖在马背后,一路拖回临时驻扎的营地。 赵颢未立大帐,仅铺开兽皮,和卿大夫席地而坐,讨论接下来的进军路线。 斥候队伍陆续归来,有的无功而返,有的带回振奋人心的消息。 “前方有水路,能通南都城。” 抓来的南蛮人趴伏在地,颤抖着说出一切,不敢有丝毫隐瞒。 这条水路极其隐蔽,是城内商人和部落交易的密道。机缘巧合,俘虏所在的部落和商人做过生意,能够找准方向。 俘虏被押下去,赵颢沉吟片刻,没有选择走水路,而是按照原计划继续由陆路进军。 “水路太窄,变故甚多。” 此处距离南都城已经不远,与其剑走偏锋,不如堂堂正正以气势碾压。 拔营之前,赵颢派人联络另外两路大军,告知对方自己前进的方向。依照他的估计,不用多久,三路大军就能扫清障碍,在南都城下顺利会师。 大军出发时,赵颢没有乘坐战车,而是和甲士一样骑马。 赤色战旗扬起,号角声穿透雨幕,传入前方奔逃的南幽氏族耳中,令其魂飞胆丧,恨不能肋生双翼,带他飞去南都城。 赵颢骑在马上,仰头望向天空,依旧未见期待的灰影。 等待一次又一次落空,他的心情愈发糟糕,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杀气四溢,整个人化作渴血的凶刀,拦路的障碍都将被摧毁殆尽。 战报如雪片飞入南都城,伴随而来的还有溃败奔逃的氏族。 从后者口中得知北安国军队的凶悍,卿大夫们被恐惧和焦灼笼罩,商讨不出退敌之策,全都是心急火燎,坐立难安。 眼看大军不断逼近,随时可能兵临城下,氏族们求助无门,只能一边增强都城防卫,一边暗中谋划,试图给出能让世子瑒心动的条件,达到保存家族的目的。 南幽侯看似万事不理,每日里醉生梦死,实则将氏族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看到众人的惶恐,他非但没有感同身受,反而大觉畅快,于无人处疯狂大笑。 这般疯癫之态,仿佛即将被攻打的不是祖先建立的南都城,即将被灭的也不是他所统治的国家。 第二百零二章 北安国大军势不可挡,溃败奔逃的南幽氏族越来越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