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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漠北以后 第90节




    魏砚自嘲一笑,“那你要我如何想。”

    “我…”

    话未出口,他已压了过来,微凉的唇徐徐碾着她,又轻逐渐加重,沉沉呼的气,热的发烫。

    沈瑜卿背靠着墙,眼波盈盈而出,唇被堵得紧,他像座巍峨的山,骤然压下,如何都推不开。

    腰间手臂禁锢着,他使劲把她往怀里送。不满足似的滑过她的颈去亲住她的月匈月甫。

    巷外人群熙攘,沈瑜卿一阵心惊肉跳,生怕有人会突然过来。

    他亲够了齿咬了下,继续吻过她的唇。

    时轻时重,唯一双深邃的眼始终在看她。

    沈瑜卿呼吸乱了,脸颊通红如霞,浑身像卸了力,只依偎在他怀里。

    日暮降得快,此时已完全暗了下来,天边阴云遮挡,没了方才亮光。

    “我该回去了。”沈瑜卿喉咙低出几声。

    魏砚扣着她的腰,呼吸与她缠在一起,看见她唇染上的鲜红,一路的郁色才有所缓下。

    “今夜我去找你。”他贴着她的耳,瞧清了她新挂的耳铛,明月为配饰,溜溜晃动,乖顺地伏在他胸膛。

    “你疯了,万一被人发现,我…”

    他堵住她的话,“我弄轻点。”

    “不行。”沈瑜卿面色如绯,声音却淡着,“阿爹看管得严,我院内有外人,不能冒险。”

    魏砚没再开口,亲了亲她的额,咧了下嘴,在她耳边轻“嗯”了声,“明日可否能再出来。”

    手在他掌中揉捏几番,像是揉捏着她的心口。

    沈瑜卿眼眸动了动,“明日后午赵国公府设宴,我寻个由头提前离席。”

    “好。”

    …

    回府时天很晚了,沈瑜卿手里提着药,正遇到下值回来的沈岁寒。

    “去何处了,怎么回的这般晚?”沈岁寒先进去。

    沈瑜卿抬了抬手里提着的药,“中途遇到先生,他送了药,于阿娘的病情有益。”

    听闻是行严送的,沈岁寒不再问了,捋着胡须笑,“行严好意,你怎的不把他叫到家中来。”

    “先生还不是阿爹拉着他品茶,先生可怕了您了。”沈瑜卿道。

    沈岁寒又笑了两声,接过药,“你也累了一日了,先回去休息吧。”

    沈瑜卿眼沉静下,慢慢道:“阿爹,魏砚他…”

    “你又提他做什么?”沈岁寒方才的面色寒了,“他既然想死在漠北便随他去,你万不可把自己搭进去。”

    “绾绾,阿爹阿娘失去了你哥哥,不能再失去你。”沈岁寒声音苍老,自十一年前,家中就仿佛变了样。阿娘身子越来越弱,她一心想找到当年一事的真相,只有阿爹在撑着这个家。

    沈瑜卿怕再说下去又被禁足,再惹得阿爹怀疑,点了下头,“绾绾知道了。”

    …

    天擦黑时,魏砚才回驿站。

    上京街道此时已少了人,马车辘辘而过。

    魏砚提刀直行,握刀的手紧了又紧,心口仿佛敲进一颗石头。自她离了宴席他就跟着她,什么都看到了,也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先生。

    面相端正,衣袍纤尘不染,有世家公子的气度。

    她于他始终有不愿被迫在里,而之于那人却是毫无戒备,全身心的信任与放松。

    魏砚一颗心沉沉浮浮,毫无着落。他不能久留,她却还要留下一两载甚至更久。

    驿站相隔一条街,魏砚随意择的一间,没那么讲究。

    他这次从漠北赶来只带了一队兵卒,行程匆忙,到上京只顾去寻了她,都没得空歇息。

    方上了楼梯还没进屋,听一阵木椅划地的声。

    魏砚握住腰挎的刀,精亮的眸朝传出声响的方向看去。

    木椅的轮划在地上,客房中出一人,锦衣玉袍,眉眼温润柔和,气息间隐有病态。

    魏印看向廊道而站的人,先开了口,“没想到有一日我还能再见到三弟。”

    魏砚握刀的手放下,扫他一眼,继续向里走,“大哥消息一如既往得快。”

    “岂止是我,父皇应也得了信,只是朝政耽搁要比我迟,这时人差不多在路上了。”魏印一笑。

    魏砚到了门房外,面上看不出什么,“老东西就算来了人也奈何不得我。”

    “你呀你。”魏印无奈,“怎么十余年倔脾气没变半点。”

    魏砚已进屋,并无让魏印进的意思,他转身顺手带了房门。

    魏印吃了个闭门羹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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