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被他勾住腰,烫热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含住她的唇,笑得痞气浪荡,“啧,漺完就想跑,真是小没良心的。” … 入夜十分,魏砚另寻了间屋子,沈瑜卿独自睡在榻里,眸子微阖,似是睡去了。 关于当年的梦,她现在很少做,或者说那些梦随着魏砚的出现已经渐渐消失。她不知是因为什么,还是在给她预兆,是该忘却。 翌日天明,用过早饭后随行的人都出了驿站。 沈瑜卿出门时向外扫了眼,仆从匆匆准备出行之物,安排马车食宿,王氏住在她旁侧一间,此时也出了门。 天色不早了,沈瑜卿过去扶住王氏下楼。 “在找魏砚?”王氏笑道。 沈瑜卿面上看不出什么,倒没否认,“他许是出去了。” “昨夜我睡不着出屋正看到外面有兵卒在寻他,他接了信便打马离开了。”王氏又道。 他走了? 沈瑜卿眼眸垂下,唇轻抿了抿。 王氏说:“既然深夜不辞而别怕漠北有急事,是不想吵醒你。夫妻一体,哪有什么事说不开,我看魏砚是真心疼你,你又何故一直与他赌气。” 王氏不知当年事情的真相,这么说也在情理之中。 沈瑜卿没反驳,只沉默地听着,心里在想漠北究竟出了什么事。阿娘说的有道理,既然不辞而别,定然是有急事了。 起行时王氏推她不必陪着乘马车,她喜欢骑马就骑马去吧。沈瑜卿没再推拒,心里有些莫名烦躁,不想阿娘看出她的情绪。 行了有半个时辰,远处忽席卷一片尘土,马匹悍烈,有高大人影立于马上,手扯缰绳,纵驰急奔。 沈瑜卿看清了那人,不禁微微诧异,心口砰跳了下,难言的一种怪异悸动。 那人至前,从马背一跃而下。 许是跑得太急了,风大,黑发张扬着,一双黑眸直直看向她。 魏砚走近,刀鞘点了点她裙摆罩着的小腿,“下来。” 起行的队伍停下了,沈岁寒就在前面,此时已调了马头看着两人。 沈瑜卿手握了下缰绳,嘴硬道:“凭什么。” 魏砚压了压怀中的刀,咧了下嘴角,忽的环住她的腰纵身而上,贴住她的背,低哑一句,“我想了想还是要和你说几句话。” 说罢,他便扯缰打马而行,冲过官道,直入了深林。 林子大,足以掩住两人的影。 魏砚在马背上抱住她,一手搭住她的后腰,臂弯用力,手背的青筋骤然凸起,猛地将人转了身,脸对着他。 魏砚垂下脸,呼吸灼热,喉咙滚了下,倏然堵住了她的唇。 他眼眸深深,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反转留恋。 “犬戎突袭,肖柳战死,军情紧急,我不得不走。”魏砚又在她唇上啄了下,指腹细细地碾磨她的肤。 “张禾栗粟留下来护送你们回衢州。” 沈瑜卿微怔,胸口慌张紧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她指尖不觉地揪住魏砚的衣角,喉咙像是被堵住,缓了会儿才道:“我跟你回去吧。” 魏砚眸色顷刻间就深了,他牵唇扬笑,瞬时又吻了下来。 沈瑜卿唇微动,慢慢回应他。 风稍稍止住,魏砚吻着她的眉心,紧紧将人抱到怀里,他舍不得她跟去受苦。 缓缓才道:“等我回去找你。” … 一行人马日夜兼程,几乎从未停歇过。 魏砚仰头灌了口酒,壶盖扣紧系到腰间,星夜在顶,但他没有时间停下歇息。 昨夜军情紧急,本是想不告而别,又一想她必然会气了,倒底还想再见她一面才追赶回去。他的时间是挤出来的,现在必须快马去追赶先行的兵卒。 关界数城有魏砚安置的人马,死守一月,死伤无数,却无一座城池陷落。 半月后,十余人马远远冲到城下。 “淮安王入城!” 随即一声高吼,腰中令牌亮出,城上通令的兵卒向下望去,见当真是淮安王,面上立刻大喜,急步叫人去开了城门。 将是深夜,天边星光稀疏,魏砚入军营只喝了口水,就立即召集漠北城中兵将。 此次攻城的犬戎人是受了耶律殷的暗令。上回耶律殷逃跑,虽是把人抓回来了,却也叫他放出了风声。 魏砚眉心凛住,听人回禀。 “王爷,属下打探到,犬戎人头目正是中原人,肖柳将军亦是死于他手。”张生会抱拳而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