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刑家跟明家多年关系,她请假回国祭拜,又去医院看望明沉的母亲孟思蕴。 明沉不在宁城,去了另一座城市上学。听明家大伯说,葬礼之后一星期,明沉就回了学校。 她时间不多,除去来回耗在飞机上的时间,只能待两天。 离开之前,她想起许多事。 在同一年间,明沉失去爷爷和爸爸一定很难过。她心疼了,暗暗想着,不再跟他计较退婚和放弃音乐的事。 于是她给明沉发了一条短信,可惜那条短信犹如石沉大海,再无回复。 她彻底生气将明沉号码拉黑。 这个敏感的时间是明沉的伤心事,也是令她郁闷多年的事。 不过比起明沉的丧亲之痛,一条短信不算什么。想到这,刑幽拍拍水花站起身,取来浴巾擦干浑身的水迹。 换上舒适的睡裙,刑幽进入卧室,对着镜子擦脸摸霜。 微博有新消息,手机屏幕亮了,刑幽瞟到一眼,现在已经十一点半,再过半小时就是明沉的生日。 她赶紧拍拍脸蛋,找到回来时用的三角包,从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扁盒子。带着小东西,刑幽来到隔壁房间,抬手敲门。 “进。” 里面传出声音,刑幽推门进去,见那人关上室内的落地窗,好像刚从阳台外进来。 她好奇问道:“你刚刚在干嘛?吹风啊?” 十月底的风,挺凉的吧? “就当是吧。”明沉顺手拉上窗帘,转过身,与她眸光撞在一起,“你呢?跑过来干什么?” 刑幽双手背在身后,边走边打量四周:“怎么,你房间我不能来吗?” “啧。”小孔雀又在发难,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眼看时间就要到十二点,刑幽也不磨蹭,将东西从背后拿出来,坦明来意:“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 明沉挑眉,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现在可以打开不?” 刑幽点头,亲眼看着他动手。 盒子揭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枚音符形状的金色胸针。 “之前看你佩戴胸针,这次给你买了一枚。”她开始阐述挑选礼物的原因,话里有些小得意:“你觉得怎样?” 目光落在金色胸针上,明沉弯了弯唇角:“我会把它戴在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不过说起来,收到礼物之后他认认真真反思一下:“小孔雀,这一个月你送了两件礼物。”“我好像还没送你什么东西。” “可是我收到了最好的礼物呀。”刑幽挨近两步,手指指向他锁骨与心脏之间:“这里,是所有东西都比不了的礼物。” 那颗会为她而加速跳动的鲜红心脏,那道刻着她名字六年的纹身,是她花再多钱、买再多东西也比不了的礼物。 热烈的心脏在她手指尖复苏,砰砰跳动。 明沉捧起她脸颊,低头在唇边来回摩挲,轻轻地试探。 没有像上次那样一发不可收拾,这个吻,温柔而克制。 是感谢,是回应她的心意。 明沉放开她,手指从她眼睛刮挠而下,“今天已经很晚,你该休息了。” 再这样下去,他怕控制不住。 刑幽难得不跟他拌嘴,手指捻住他衣袖,轻扯两下:“我想跟你一起睡。” 她想今天多陪陪他。 明沉似有迟疑,喉结一滚,最终还是道了声:“好。” 他总是不忍拒绝她。 在这特殊的日子的确没什么非分之想,刑幽躺在他身边很安分。 盖子被子纯睡觉,这话说的就是他俩。 “关灯了?” “再等等!” 还有两分钟就到十二点。 明沉好似明白她心里的打算,收回手,静待那一刻来临。 一分钟倒计时…… 刑幽在心里默数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凑到他脸颊亲了亲。 刑幽没说别的话,重新钻进被子:“好了,睡觉啦!” 明沉半撑起身替她掖好被角,俯身在她眼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使人沉溺的磁性嗓音飘进耳间:“晚安,小孔雀。” 室内灯光熄灭,这次刑幽没有偷偷睁眼看看他,唯一做的就是抓着他的手,小指微微蜷起。 不知过去多久,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男人在黑暗中睁开眼。 他没告诉刑幽,每到生日这天,他会失眠整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