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顾烟罗便像是一只兔子似的,拿着包,撒着腿儿跑出了病房内。 商信言则是先去洗了手,将身上的那些风尘气息给处理下,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便是清爽利落许多。他走到了床边,坐在床沿边上看着南夏,南夏的眼眶红红的,像是一只红着眼睛的兔子似的。 他抬手去摸着南夏的小脸,低低的嗯了声问,“怎么哭了?” 南夏朝着他笑了笑,挤出来的笑容很难看,因为她脸上的伤实在是很影响美观。 情人眼里出西施,商信言这一刻也觉得自己无法忍着这句话,这是得多变态才会在看到这一幕之后,还觉得好看? “没什么,就是伤口有些疼……肚子也疼,但是我不好跟你说,这才跟顾烟罗说了。” 她急中生智的想出来一个说辞。 但,结合刚刚他们聊天的情况,南夏很显然是说了谎话。 而南夏也在很密切的注视着他的动静,那双古井一般幽深的眼眸望着自己,似乎是要把自己给看穿似的,她用力的抿抿唇瓣,无奈的笑了笑,“怎么了?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啊,看的我心里面怕怕的。” 怕?你也会怕。 南夏始终不敢将自己的心完完全全交付给自己,即便是她现在依附于自己,她也对自己有所保留,这几年,南夏的心底里面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了。 商信言修长如骨节一般的手指,轻轻地捏着她的小脸,凑上去在她圆圆的鼻头上碰了碰,离开之后,他嘶哑的声音询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话?” 想要说的话? 因为这句话,南夏的后背处又惊起来了一阵细细密密的薄薄汗水,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商信言。 不会的,商信言不会知道的吧? 她的手则是去环住了他的腰,声音也是小小的,很是乖巧懂事的很,眨动着眼眸,她询问,“……我有什么想说的啊?其实什么都没有啊。” “没有?刚刚你跟顾烟罗说了什么?说的这样伤心难过?还哭了?不能告诉我?” 他以后会是她生命里最为亲近的人,可是,南夏似乎对自己的戒备心太重了,宁愿去相信顾烟罗似乎也不愿意来相信自己?这让他觉得,内心深处有一些挫败。 “……没有。”南夏心里面一惊,但是,幸好商信言也没有听到多少,她想了想之后跟他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我和烟罗认识一个朋友的孩子,他的父母不要了,可是孩子生了重病,现在大家都在想办法帮他治疗呢,刚刚我也是听说了孩子的情况……” “什么病?”南夏心软,商信言也就信了,随口问。 南夏想到了图图,眼眶里又滚出眼泪,失落的说,“……白血病。” 白血病? “周围的人都做了配型,可是,没有能配型成功的,大家现在也都在找,希望能够有机会,能够救下他。”她说着,声音也是越发的哽咽起来。 “好了,别担心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或许……”之后的商信言不必再说,他是医生,可医生也不是天神,他们只能够尽力去挽救他们的生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