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耀荣站到罗皓宇身后,火上浇油道:“可不是么,我爹这老顽固,我说他还不听呢,王爷,你可要好好帮我说道说道,你说,在我爹续弦之前,我是不是该以事业为重呢?” 罗皓宇点头:“当然,此乃孝道。” 祁耀荣眯眼笑,道:“爹,听见没有,您不续弦你儿子就娶不了亲啦,您就抱不了孙子啦,您还是别管我了,好好看看哪个人家的女儿能给我当后娘的,赶紧抱回来吧!您要是脸皮薄,让皇上给您指一门婚事岂不是更妙?王爷,你说是不是啊?” “是极是极,耀荣你可终于聪明了一回。祁大人,我想皇兄肯定也十分关心您的婚事呢。”恩,这个皇兄一定要关心,不过可别让祁大人太快办成好事啊~! “……”祁卫霖老脸继续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来了。鳏居了那么多年,他拒绝了无数说媒的人,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临到给儿子说亲,却被他给驳了回来,好不容易跟何大人商量妥了婚事吧,想跟皇上请一下旨,也被皇上关心起自己的婚事,祁卫霖觉得最近老脸都不知该搁哪了。有种想娶个儿媳妇却反遭逼婚的感觉,郁闷呐~! 在旁充当布景板的祁耀通比他爹更郁闷,他看着自己父兄和大宁最尊贵的亲王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有说有笑的,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自己愣是插不进去,几次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哦,不,他大哥说要去经商时自己如果说一声“大哥,我来帮你吧”想必他爹会乐死,但他不觉得那蠢货会懂得经商,他才不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呢!可是,那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祁耀通很不甘心,从小到大,自己处处比大哥出色,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他爹的注意力永远都是更多的放在那个一无是处的儿子身上,他不懂,难道自己就不是爹的儿子吗,就算是庶子,自己比大哥出色那么多,爹应该更器重自己才对,明知道那是块扶不起的烂泥,他爹还不死心,死活想让他继承家业,难道他不觉得自己更合适吗?祁耀通有时候真想质问他爹,为什么都是儿子,却要偏心得如此厉害!还有,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他娘虽然只是个姨娘,可是毕竟跟了爹二十年啊,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为这个家也不知付出了多少,嫡母都死去那么多年了,难道自己的娘亲还不足成为这个府邸的女主人吗?难道他将来还要管叫一个比自己小的女人做娘,让她生的儿子再将家产分去三分之一吗?祁耀通觉得自己有些不能忍受。 他不懂,明明自己才是爹最出色的儿子啊!为什么他最疼的始终不是自己,为什么那个无能的大哥什么也不做,却总能比他更轻易地得到更多东西呢?京中权贵他不怕得罪,睿亲王的儿子跟他交好,就连这天底下最尊贵曾经也是他最崇拜的镇国亲王罗皓宇都能对他和颜悦色,纵容他的无礼,反观自己呢,他们在自己面前都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往往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他,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又凭的什么呢?!难道就因为他是个姨娘生的吗?祁耀通恨哪,那个怨啊,老天何其不公! 怀着几丝愤怒回到自己的院子,把房里的丫鬟小厮通通赶出去,最后居然还有人胆大包天地跑来撩拨他,气得他把人摔在床上,直接压了上去…… ☆、雄鹰展翅欲飞 祁耀荣跟李仟元整天在城西里跑来跑去,不厌其烦地从投资项目到其所要花费的启动资金及需要承担的风险,店铺的选址,需要的装潢,消费人群、消费观念和消费水平等,一步步考察到该项目的市场前景和竞争力等等,不嫌琐碎,把能想到各种元素都考虑了进去,连城东、城北、城南等地方也都跑了个遍,不停地琢磨并改进自己的方案,还偶尔征求一下旁人的意见。 祁卫霖见他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去做这件事,虽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计划,但在儿子干劲越来越足的情况下私底下还是十分慷慨地给了他两万两银票以示支持,只是让他悠着点别乱来。祁耀荣收到银票自然很高兴,但按这里的物价稍微换算了一下,他发现城西的店铺租金都很贵,更别说买下一个店铺了,位置稍微好一点的没有万两以上的银子做梦都别想拥有,如果说宁京五文钱一个馒头在其他地方可以买三个,一文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天朝货币三毛钱的话,那一个店铺要价起码三百万了,与一线城市的繁华相比各种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说古人消费能力低的?只是贫富差距太悬殊,十两银子够普通百姓一家三口过上一年,在宁京还不够某些人买把扇子罢了,没想到自己从当初的社会中下层人士一跃成为这个上流社会的腐败分子,钱在眼里也开始不是钱了。当然,这种情况也不是适用于宁京所有人,就像李仟元,都是同辈,据祁耀荣试探,他手里的银钱加起来还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