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已经入了冬,寒风呼啸,入目枯黄萧瑟,仿佛在为陈州冤魂呜呼。 凤少矜看着姬夏陌感慨。“陈州未定,你就这般离去?” 姬夏陌低头脚尖点着地面不言语,凤少矜叹了口气。“也罢,朱玉盛虽已疯癫,但陈州铁证终难逃一死,余下琐事,就交于我吧。” 忠义王上前,取下指间戒指一枚递给姬夏陌。“以此龙戒为信物,他日你若有何难处,尽可携此信物前去忠义王府。” 姬夏陌看着忠义王,迟疑的接过戒指。“多谢。” 见姬夏陌懵懂,凤少矜只当姬夏陌有伤未愈,并未去深想。“我不知你在江湖有何奇遇,你虽得仙师授于奇术,却万不可自傲自持,以免惹祸上身。” “我会的。”姬夏陌点头。 “陈州一事你倒乖巧了不少。”凤少矜笑弹姬夏陌的额头打趣。“若非还需我入京回禀父皇陈州始末,我定要与你江湖游历一番。” “陌陌。”靳无极下了马车走到姬夏陌身边。“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 姬夏陌向凤少矜与忠义王微微颔首,转身与靳无极离去。 “夏陌!”凤少矜突然叫住姬夏陌,姬夏陌回头,疑惑的看着凤少矜欲言又止。 “夏陌……”凤少矜犹豫。“父皇重病,皇城不安。” 靳无极握着姬夏陌的手收紧,眼底闪过暗芒。姬夏陌愣了愣,迟疑开口“什么病?” “病情来势汹涌,皇城恐难以平静。”凤少矜上前两步,双眼紧盯着姬夏陌。“若他日诸王夺嫡之乱,夏陌,心在何处。” 沉默的看着凤少矜,靳无极隔开凤少矜的视线,表情冰冷。“陌陌无心庙堂,在下陪他江湖逍遥,劝王爷莫惹不快。” 靳无极说罢便带着姬夏陌上了马车,看着马车驱动,凤少矜低声叹气,本应潇洒不羁的眼中已染上淡淡的愁绪。 忠义王轻拍凤少矜的肩膀“姬夏陌懂得奇门遁甲的异术,又恣意妄为心比天高。他日皇城内乱,他若回了皇城,恐又生风波,倒不如放他江湖离去。” “我可真羡慕他。”凤少矜看着渐远的马车感叹。“江湖逍遥,快意恩仇,再不问那金丝笼中的阴谋诡计,血肉残杀。” “这是皇家的命,命不由你,也许这便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靳无极坐在马车上深思凤少矜刚刚的话,若皇城一旦风起,姬夏陌身为丞相府长公子,又怎能置身度外? “靳哥~”一双小手抱住靳无极的脖子,姬夏陌整只小小一团猫在靳无极的怀里。 看到怀中乖巧的少年,靳无极目光软和下。“可是累了?” 姬夏陌闷闷摇头,仰脸可怜兮兮的看着靳无极。“靳哥为何叫我与那些奇怪的人说些奇怪的话?” 靳无极表情一僵,张嘴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收紧抱住姬夏陌。房蔺君一旁看的啧啧称奇。“这一觉醒来,天变了不说,这混世魔王竟也变得这般乖巧了?” 靳无极不善的目光扫过楼寅,楼寅猫眼冰冷,声音也冷的只掉冰渣子“本尊怎知他一觉醒来竟成了傻子!” “也不傻,就是蠢了点。”房蔺君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姬少侠受困因果锁阵,身体魂魄分离,如今不过是魂魄与身体融合后的病症,修养些时间便可。”笙空解释。 “这与傻子有何分别,白白浪费封魂印。”楼寅冷声道。 “我的封魂印,与他怎样都不是浪费,陌陌就是砸碎了我也不心疼,你何须多管闲事。”靳无极反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