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们不知道你是谁,你才安然无恙,不然官府早将你抓去了。” “我不跟你说,迂腐。” 白隐语竭,无奈叹了一口气:“明日是家父生辰,府里面大宴宾客,他要见你。” 林云深一听,立即探头下来,恢复了正经模样:“白老爷?我还以为他不打算见我呢。” 白隐说:“家父是很重礼数的人,你在他跟前,难道也这么衣冠不整么?” 林云深闻言就从树上下来了,问说:“那哪能,我这人还是很懂礼数的。你是一回事,你爹又是一回事。可是我没有像样的衣服,从长洲出来的时候,我就带了点银子。” “我已经着人去给你做了,可是或许来不及赶做出来,我二弟会送衣服过来,你们身量相仿,你先穿他的。” 这白家的人不知道是吃什么长的,那白家老二白河,今年不过十四岁,竟然长的和他一样高了。 “你弟弟什么时候来?” “就这一会。” 林云深一听,立即赤脚往屋里跑。白隐在后头慢慢走着问:“你不是图凉快?” “你是一回事,你弟弟又是一回事。” 反正他在白隐跟前已经暴露无遗,还被捆了几次,尊严有限啦,他也懒得跟他计较。可是白家老二可不一样,白家老二不像他这个嘴巴恶毒的哥哥这样没人情味。白老二丰神俊秀,温文尔雅,对他敬重的很,言必称兄。 他在里头刚穿整齐,白河就来了。 单从相貌上来说,这白老二才更有白家风貌,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见了他还会作揖行礼,一口一个千山兄。这才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像他大哥白隐,实在是个伪君子。 “我这衣服是今夏刚做的,只穿了一回,千山兄凑合穿着。” 但是林云深只穿了一半就懒得穿了,太麻烦,大夏天的,穿的那么繁琐。白隐见状说:“见家父,必须穿齐整,一件都不能少。” “知道知道,我知道怎么穿,大小也差不多,就这么着吧,等该见的时候我再穿。”他说着转头问白河:“你哥这里无聊的紧,他这人也无趣,除了看书没有别的,那些书我也看不懂,你那有没有什么玩的?” 白河略有些惊异:“我哥这里稀罕玩意多的很,怎么会没什么玩的,他……” 他说着对上白隐的眼睛,忽然停顿下来。林云深看到白隐轻微摇头示意,心下不满:“你们兄弟俩,打什么哑谜。” 白河就笑着说:“我大哥这里有棋,那棋子稀罕,触手生凉,要不咱们下一盘?” 林云深觉得没什么玩的,聊胜于无,于是就和白河玩了一盘。但是白老二诡计太多,小小年纪,下一步想十步,很快就把他打的溃不成军,他连输了六局,抓耳挠腮,生气的很。回头看白隐,倒像是他们俩不存在似的,临窗捧着一本书,腰背挺直,读的入神。 “不下了不下了,什么破棋,跟我犯冲!”林云深猛地往榻上一躺:“累死我了,太费神,我要睡一觉休养生息!” 他听见翻书的声音,猛地侧过身朝白隐看过去,看到白隐侧脸愈发显得鼻梁高挺,嘴角似乎在笑。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你笑什么,笑我蠢?” 白隐手里拿着书扭过头来,身体端正,面无表情看着他。 那神情,分明带着点不耐烦,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林云深扭头看向白河:“你哥刚才是不是在笑?” 白河摇头:“并未注意……” 林云深抿了抿嘴唇,又躺了下来,然后突然翻过身去,留给白隐一个背影。 “千山兄既然要休息,我也该回去了。” 白隐起身送他,两兄弟一起到了院子里。林云深又爬起来,偷偷推开一点窗户,听见白隐对白河说:“他住在这里的事儿,对外不要说。” “慧端姐也不说么?” “嗯,爹说私下里见他,先别张扬出去。” “知道了。” 林云深合上窗户,垂眼想了一会,歪在榻上,见他们兄弟还在说话,就爬起来走到另一侧窗户下,拾起白隐的那本书看了一眼。 竟然是《诗经》。 白隐进门,嘴里依然没有好话:“倒是看不出来,你还肯看书。” 林云深也不在意他话里的嘲讽,嘻嘻笑了两声:“诗经我爱看啊,只是你这么古板守旧,我倒是没想到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