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名字喊出来,震住的不只是卢元鹤,还有那蓝衣女子,只有白鹇毫无知觉还在张牙舞爪恨不得撕吃了他一般,同时一起攻上来的,还有卢元鹤带的两个黑衣人。林云深奔跑着,头发刮到了低矮的树枝,勾掉了他的发带,他瞬间披头散发,头发随着衣袍狂乱飞舞,他惊慌失措地回头看。 卢元鹤呆呆站在原地,随即一道人影凌空而来,众人都还未看清,林云深便消失不见了。他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赶紧追了上去,但是四下里漆黑一片,只有落叶萧萧,哪里还有林云深的影子呢。 “林云深!”他大叫道。 树林里扑棱棱飞起几只鸟,他大喊:“我不杀你,你出来!” 树林里忽然一阵响动,便有人凌空而来,他心中大喜,喊道:“林云深!” 但是等他看清了来人,便瞬间变了脸色。来的哪里是林云深,竟然是妖道白隐。他手中长剑还未拔出,便被白隐长剑挑伤了手指,鲜血甩落到地上,白隐出剑又刺了过来,卢元鹤踉跄着倒在了地上。白隐挥剑又刺,竟直取他性命而来。但是这一刺却被一道软剑挡住,那蓝衣女子一跃而起,冷笑道:“白隐,好久不见,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白隐收了剑道:“此事与你无关,不要逼我动手。” 那蓝衣女子竟没了先前杀气,道:“如今你是妖道,我乃空台山首徒,杀你也是天经地义,看剑!” 那蓝衣女子出招凌厉,却剑剑留了一寸,显然不是真的动了杀机。白隐何等本事,不过几下就将她的剑缠住甩了出去。蓝衣女子踉跄着落到地上,见白隐持剑又往卢元鹤刺来,起身一扑便将卢元鹤护在身下。白隐急忙收剑,那蓝衣女子已经是面红耳赤:“白隐,你疯了!卢氏独子你也敢杀!” “这美人说的是,白隐,你不要杀他!” 林云深从黑暗当中跑了出来,卢元鹤看见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怔怔看着他。林云深道:“卢元鹤,我们不杀你,你解了白鹇身上的毒。” “你……你真是林云深?” 林云深道:“我不是,我刚才为了逃命,故意骗你的。” “你……”卢元鹤气竭,但显然半信半疑,强撑着爬了起来。旁边那蓝衣女子却直盯着白隐,好像能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白隐,你对我就没话说么?” “咱们到别处说。” 白隐说着就朝远处走,手上飞出来一个东西,却是捆仙索,瞬间便缠上了卢元鹤,直接把人头朝下挂到树上去了。卢元鹤哀嚎一声,那旁边两个黑衣人见状围攻上来,白隐手中开阳剑打了个转,那两个黑衣人便倒在地上,再没有声息了。 杀的竟然如此利落干脆,叫林云深都有些吃惊。他看着白隐和那蓝衣女子走远,这才走到卢元鹤身边,伸手推了卢元鹤一把:“解药。” “你是林云深,”卢元鹤道:“我早就怀疑你是。” “少废话,解药不交出来,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放我下来,我就拿解药给你……哎哎哎,你在往哪摸!” 林云深却有些不耐烦,直接朝他身上摸了一把,就摸出一个瓷瓶出来:“是这个?” 卢元鹤“嗯”了一声道:“我把解药给你,你还不放我下来。” “这捆仙索是认主的,不是我的东西,我怎么放你下来。” 林云深说着走到已经被白隐一掌打晕的白鹇身边,扶着他喂下一粒解药。卢元鹤说:“我说什么你都信,若这不是解药,而是剧毒呢?” “那死的便是白隐的侄子,自有人找你算账。就好像你自恃是卢氏独子,知道天底下没人敢杀你一样,白家的人谁要想动,那也得掂量掂量。” 这就是家世的好处。很多时候家世并不只是身份的象征,连命都要比别人金贵几分,一个姓氏便是一道保命符,让人轻易不敢动,也让卢元鹤这样没什么本事的人也照样安然无恙地闯江湖。 那解药果然十分有用,他喂下之后,拍了拍白鹇的脸蛋,白鹇便醒了过来,吃痛捂着脖子。林云深道:“可不是我打的,你师叔打的。不过你师叔给你弄来了解药,现在是不是感觉清醒多了?” 白鹇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