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蒿的老婆子,白发披散在身上,早已经是鸡皮鹤颜。 陈星河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巫行道说:“你要抓的凶手,就是她,我已经替你制服了他,剩下的都交给你了,我不与你抢功劳,先行一步。” “你先别走,”陈星河抓住他的胳膊,心有余悸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可听说过玉女血术?” 陈星河摇头:“要是玄门道法,我知道的不多。” “倒也不算是玄门道法。这玉女血术是你们中原的邪术之一,修行者为保青春不老,就用童男鲜血沐浴全身,施以符咒,可让耄耋者青春貌美。只是此法每隔一年便要用一次人血,不然老态毕现,这妖婆便是因此害人。只是她道行不高,我已经用符篆封了她的命脉,让她现了真身。” “竟然还有这种邪术……” “行了,活我已经干了,剩下的功劳全是你的,你只别忘了谢我就好。” 巫行道说完竟真的走了。陈秋灵破了此案,心情大好,特地派人拿了上等的陈年老酒,要款谢巫行道,谁知道竟然被巫行道给退回来了。 “什么,不肯收?”陈星河一骨碌从床榻上爬起来:“他不是最爱喝酒的么?” “是,他是爱喝酒,”陈青说:“可是他说,他不喝二公子的酒。” “这是为什么?” “这……这……” “哎呀,给我给我,我去问他!”陈星河说完,自己拎着两坛酒就过去了。到了近水台,却不见人,兜兜转转找了一圈,却见巫行道在睡大觉。 这可不是故意的么。刚才他才派了人来送酒,他说不收,可见并没有睡,怎么他来了,就呼呼大睡起来了。 “起来起来,”他伸脚蹬了蹬:“本公子亲自登门道谢,还不够?” 巫行道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说:“几天不见音信,我还以为二公子得了便宜便跑了呢。” 陈星河闻言眉开眼笑,蹲下来说:“实在对不住,你不知道这结个案子有多少程序要走。我又带那妖婆去指认临城的几个案子。可真是不得了,那孙氏竟然陆陆续续害了几十条人命了。我跑了几天,腿都累断了,这不一有了闲暇,立即给差人给你送谢礼来了。没想到巫兄人大架子大,竟不肯收。我这可是百年老酒,要不是谢你,也知道你是懂酒的人,我还不舍得拿出来呢。你不喝,那我可带走了。” 他说着拎起酒坛子就要走,巫行道一骨碌坐起来,抢过了一坛,笑道:“不是我架子大,我一看这酒坛子,就知道这是好酒,可是寡酒难喝,好酒得有好友相伴,一个人喝这么好的酒,又有什么乐趣。来来来,咱们一人一坛子,不醉不归。” 陈星河也是心情好,又难得碰到性情相投的,家里又没有陈老门主管束,乐得自在一日。于是两个人你一坛子我一坛子,竟都喝了个酩酊大醉。 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天色才刚蒙蒙亮。从前陈老门主在时,他天天天不亮就被陈青他们给叫起来读书,竟已经养成了习惯,如今没有了管束,反倒也早早地醒了。醒来只觉得头疼难忍,昏昏迷迷地要爬起来,却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扭头一看,倒是醒了大半。 原来巫行道赤裸着上身,竟横趴在他身上,一只胳膊还搂着他的腰。 他早知巫行道高大,却不知脱了衣服竟这样结实,那粗壮上臂箍着他的腰,竟让他动弹不得。虽然天气已凉,但是两个人如此贴着睡了一夜,贴合处已经出了一层的汗。他自幼便是一个人睡,只觉得这感觉怪异,便拍了拍巫行道的膀子:“起来,压着我了。” 巫行道迷迷糊糊醒来,这才松开了他。但是陈星河却动弹不得,因为他发现他两条腿全都被压麻了。巫行道却说:“果然是好酒,竟然醉倒了。” 陈星河趴在榻上,笑道:“要是让我哥看到你这个样子,不知道还不会把你奉为上宾。” 巫行道闻言也笑,说:“我发现你对你哥很有成见。” “我说的是大实话。” 陈星河说着,扭头看向巫行道:“你们俩真有苟且之事么?” 巫行道愣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向他:“什么?” 陈星河道:“什么什么,你少给我装糊涂,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还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巫行道说:“不过听起来可不像是好事。” “我哥是要做门主的人,不管眼下你们俩是什么关系,总之将来是不会有结果的。我看你帮了我的忙,才如此跟你说实话。我哥看着霁月高风,谦谦君子,可真要发起狠来,叫你也害怕。” “我倒没见过他发狠,只见过你发狠。”巫行道说着忽然又压了过来,鼻息吐到他脸上:“不过我也觉得,你哥面子上温和,骨子里却有倔劲。你看着跟个老虎似的,其实是只病猫。” “你说什么?”陈星河一听立马恼了,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