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格,你瞧瞧,人家哥哥争气,三十岁就立了军功,文武全才,官至巡抚,啧啧,你说你这个弟弟,怎么也得给点颜色让人家看看吧?”弘晖打趣着眼前的少年,倒也是个不逊色于年羹尧的文武双才,可就是年纪还小,康熙三十三年出声,如今也就十六七岁。 被挤兑的五格撇撇嘴,“世子爷,你也说了,人家都是三十岁的老人家了,等我到那个年纪,比不过一个小小的巡抚,我才甘愿认输。再说了,府上那位庶……福晋,是少了哥哥就什么都不是了,可我家姐姐,从来都是最能的。”然后看着眼前的大侄子,嬉笑开了,“呵呵,当然了,你这个姐姐姐夫的大儿子,也是最能的。” 45、尝试着把爱说出口 弘曙自从跟着七爷入了兵部当差,很多时候都是随着七爷出京巡视,回京的时候,自然不忘来刑部或是雍王府找弘晖聚聚,只可惜,今儿个一早才回来,急冲冲赶往刑部,却被告知世子爷今日已告假出京去了护国寺,弘曙好一阵郁闷。 “阿嚏、阿嚏!”弘晖在郊外策马飞驰,好不畅快,突然连着几个喷嚏,拉住了缰绳停了下来,“阿嚏!”是哪个在念叨自己了?不会是谁又算计什么了吧! 和着弘晖一道出京的还有那拉氏五格,也就是额娘芸秀的弟弟、是外祖父费扬古的幼子,五格与弘晖赛马,没想竟是输给了这个大外甥,“好小子!没看出来啊,感情你以前都是装的?啧啧!”惊喜于弘晖的骑术,五格平日里与弘晖这个世子爷相处,倒是不会太过拘束。 弘晖曾经一展身手的计划,被康熙爷扼杀在摇篮里了,到如今,虽然有不少人惊诧于雍王世子在刑部大牢的功绩,却对于世子爷“疏于骑射”的定论,不曾动摇。 “那是我师傅教得好。”弘晖不敢居功,这骑术,还真是当初十三爷倾囊传授的。眼看着护国寺就在不远了,弘晖便放慢了马蹄,这次出门,他明面上是没带侍卫跟着,只与五格这个小舅舅同行,当然,弘晖也知道自己这个雍王世子爷的安危牵扯不小,暗地里是派了慕容丰极跟着的。 “师傅?谁有这么大本事?”五格是个好胜的,可自家阿玛打小就教导着,为人处事要低调、再低调,可不,他们那拉家的儿子都窝囊了点,不过,长大了,五格也明白了阿玛的苦心,芸秀姐姐是雍王嫡福晋,自己这一家子若想好好的,就得装弱。所以,那拉氏低调多年以来,费扬古的几个儿子中,幼子五格已经是最出挑的,胜在年少熟通兵法、骑射颇佳,而几位哥哥,多是混混度日的八旗子弟。 弘晖从刚开始接触额娘的父兄起,就隐隐已经明白了费扬古的打算,无疑,这是一个睿智且大度的长者,为了女儿、为了那拉氏,费扬古在官场上甘心激流勇退,而在暗中,又给了四爷全力支持,对于费扬古效忠一事,四爷并没有瞒着弘晖,而当弘晖不做掩饰地与五格交好的时候,四爷也没有质疑或是不满。 四爷明白儿子的用意,四爷与费扬古保持距离,而弘晖与五格较为亲近,这很符合可信的事实,弘晖向来喜欢用半真半假来一招瞒天过海。 “怎么?手痒了?可惜你连我都比不过,拿什么去挑战我师傅?”弘晖挑眉戏谑道,“看来啊,将来若是那个年氏也替阿玛生了个儿子,你这舅舅可比不过人家的将军舅舅咯!” 闻言,五格脸上满是不屑,“我的世子爷,您能不能别老是拿年羹尧那厮恶心我?再者了,难道你是觉得,有危机感了?不会真的怕了年羹尧了吧?再如何,他也不过是四爷的一条狗……” 说话着,已经到了护国寺大门口,弘晖脸上收起了些笑容,“五格,如果你现在小看了年羹尧,那你就永远都赢不了他。” 弘晖依稀记得那一次遇见年羹尧,他才是个看似冲动鲁莽的年轻人,真没想到,仅仅五六年间,年羹尧已经爬到了巡抚的高位,这样的人,能小视吗? 五格被弘晖的话与郑重的神情一噎,顿时脸上也没了玩笑意思,虽然性子好胜,但五格毕竟还是费扬古教导出来的,看似跳脱的性子,实则很有几分敏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