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北没话找话,他需要更多的信息量。 猪肚鸡一脸你的情报储备很让我怀疑你不是真的是行动处人员的表情:你是不是除了行动处这个名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出了休憩亭,两人的声音压低了些。 我说了我是临时接到任务的,在此之前没接触过,而且你们一把手又不是直接跟我对接的。虽然猪肚鸡的话完全正确,但姜霁北面不改色地跑起了火车,我总得了解一下。 猪肚鸡想了想,简单描述了一下:以前的头儿被调到别的机构了,现在的一把手是前几年新上任的,是个女的,年纪跟我妈差不多,看起来像座冰山一样,办起事来雷厉风行。 那很厉害。姜霁北顺着她的话头,你们行动处都是一些嗯,不一般的人物。 忽然,他福至心灵地问:哦,对了,她的代号也是食物? 头儿是负责调度、指挥和判断的,不需要代号。猪肚鸡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压得更低了,但我背地里叫她红烧狮子头。 姜霁北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哼笑。 女士请走这边,男士请走这边。见两个人走上桥,等待在分岔路口的工作人员上前引导,如果有特殊需求的话 没有。姜霁北瞬间拒绝。 没有。猪肚鸡的声音和他的声音一起响起。 工作人员: 猪肚鸡一脸嫌弃地噫了一声,转身顺着工作人员指的路,头也不回地走了。 完全没有要告别的意思。 姜霁北对着尴尬的工作人员笑了笑,走向反方向的男性别墅区。 路上,他打开智脑,再次确认了一下猪肚鸡传输给他的加密文件。 文件依然打不开,但姜霁北注意到文件信息里有一个今日新加的备注。 备注里只有两个字:保重。 * 送走姜霁北后,池闲回到了办公室里。 工作面板上是阮杜兰的留言信息:阿闲,你到我办公室一趟。 池闲整了整衣服,迅速来到阮杜兰的办公室。 看到池闲,没有亲切的问候,阮杜兰开门见山:姜霁北的情况怎么样了? 池闲在阮杜兰面前站得笔直:所有的数据都已经记录在报告里了。 阮杜兰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沙哑: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坐在办公椅上,冷冽的气场和狰狞的脸庞让他看起来像一尊阴郁的石雕。 池闲顿了顿:我去见了姜霁北,还让他看了我身上的伤疤,他对我发脾气,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 听到这话,阮杜兰的神情才微微缓和:不错,这手感情牌打得好,他现在应该已经逐步放下对你的怀疑了吧? 是。池闲言简意赅。 阮杜兰点点头,对池闲交代道:我已经把关于他的报告提交给了上层,他的履历和在电影中整体表现出的素质让上层很感兴趣,如果他能完成电影节的测试,我们就要把他留下来不管是用来做试验,还是用来造电影。 池闲没有回答。 实际上这句话也没有什么可以回答的,他总不能跳起来说这是软禁,只能保持沉默。 你记住,我们是在为国家工作,但为了不让feb起疑,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阮杜兰见他不语,叹了一口气,这里的影片库里没有青春爱情电影,你知道为什么吧? 我知道。池闲答得冷冰冰的。 阮杜兰的意思很明确,小情小爱之事,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显得跌份。 但见了姜霁北之后,池闲还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缓了缓,池闲开口:父亲,我有一件事想问您。 问。 姜恒之教授姜霁北的父亲,他还好吗? 听到这个问题,阮杜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姜霁北猜到他爸在岛上了? 是。 姜教授很好,现在也很配合后台工作人员的工作,实景电影装置的完善也有他的一部分功劳。阮杜兰说完,看向池闲的眼神越发锐利,你要把这件事告诉姜霁北吗? 不。池闲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我随口问问。 沉住气。阮杜兰站起来,拍了拍池闲的肩膀,继续你的研究,那是让你活下来的本钱。 嗯。池闲点头。 义父的身体弱,宽厚的手掌拍在池闲的肩膀上,竟不能让他感受到半分重量。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