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 想到这里,姜霁北立刻起身,来到书桌前坐下。 他放下手机,拉开抽屉,拿出笔记本和水性笔,随便翻开一页空白的,写下是和否两个字。 按照惯例,召来笔仙后,姜霁北在心中默默地问:笔仙,是你来了吗? 手里的笔动得很猛,带着他的手直直冲向是字,然后不停地绕着这个字打转画圈。 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你。姜霁北顿了顿,你知道,池闲是什么吗? 手里原本不停画圈的笔仿佛瞬间卸了力,倏地顿住。 笔仙不说话了! 姜霁北心中一凝。 笔仙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或者说,它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姜霁北突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转移了问题:对了,从十五岁到二十六岁,再到现在,我请来的笔仙,是同一位吗?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超出常理,但在这样的异常时空之下,指不定能够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手里的笔一改刚才的无精打采,勤快地在是字上画圈。 都是你? 手里的笔继续在是字上画圈。 姜霁北玩味地哦了一声。 这笔仙可太长情了。 池闲也请过笔仙,池闲请到的笔仙也是你吗? 是。 池闲向你询问过关于我的事情吗? 是。 那你给我画个死字是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聊上天,不能急着翻脸,姜霁北没有问这个问题。 那么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身边吗? 是。 那,姜霁北顿了顿,你是池闲吗? 他屏息凝神,等待着笔仙的回答。 不知怎么回事,他很期待笔仙继续在是字上画圈,又觉得很害怕。 手里的笔停了下来。 姜霁北也没有再问,只是盯着笔尖,静静地等待着。 笔尖的墨在纸上凝成一团墨点后,手里的笔终于动了。 它拖着姜霁北的手,拉向了否字。 姜霁北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 就在笔尖即将挨到否字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将笔前往的方向一折,笔尖一扭,直直冲向了是字。 随后,姜霁北手里的笔像疯了一样,不受控制地在是字上疯狂打圈。 每画一圈,都像是一句声嘶力竭的呐喊。 是,是,是是!是!是! 笔迹所到之处,纸张被划出粗糙的毛边,白纸与笔尖之间摩擦出巨大的响动,仿佛在呐喊着:我是池闲!我是池闲!我就是池闲! 担心再次出现手里的笔不受控制冲出纸外的情况,姜霁北握紧手里的笔,按捺住心里翻卷起来的惊涛骇浪。 他不动声色地加大力气,与笔仙的力量抗衡:我知道了。谢谢你,笔仙,请你回去吧。 手里的笔猛地一顿,笔尖隔着一层纸在桌面上划过,发出一道刺啦声。 姜霁北松开手,手里的笔掉到了桌子上,他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笔仙说自己是池闲。 姜霁北觉得这个回答无比荒谬。 那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池闲,又是什么? 他紧紧皱着眉头,盯着笔仙在纸上留下的痕迹。 即便知道自己独自前往溶洞的下场是什么,姜霁北还是决定再亲自去一趟。 毕竟那里是池闲消失前,与他有关的最后一个地点了。 这一次,说不定,真的能发现什么线索。 想到这里,姜霁北重新拿起笔,再次召来了笔仙。 这次笔仙姗姗来迟,不情不愿。 笔仙,你知道附近哪里有我没去过的地方吗?姜霁北刻意引导,我想找个刺激的可以探险的地方,比如树林、山洞什么的。 这回笔仙一改刚才的无精打采,动得勤快起来,圈了是。 在什么地方呢?小区?郊外?还是公园? 在他提到公园时,笔仙圈了是。 公园吗?远的,还是近的?姜霁北继续问,远的圈是,近的圈否。 笔仙圈了否。 我家附近的公园吗? 笔仙圈了是。 姜霁北家附近只有一个公园,就是那座八角楼所在的地方。 那个公园很大,边缘的一角靠着青山,青山半山腰有市政开发好的旅游溶洞,也有一些被铁门锁起来,挂着牌子示意禁止入内的未开发地区。 池闲会去那里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