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昊要走,赶紧追上去,等等我啊大耗子。 滚一边去,叫昊哥!杨昊伸腿踹了他一脚。 两人骂骂咧咧地去了食堂。 许诺言只得一个人先回宿舍换衣服。 这时候沈鹤白的电话刚刚打完,正坐在书桌前头疼地按着太阳穴。 许诺言一进来就豪放地地把上衣脱下,露出淌着热汗的矫健肌肉。见沈鹤白的桌子上摆着个小风扇,便不客气地把头往人家风扇前凑,然后深呼吸,哎呀,凉快! 沈鹤白头疼的更厉害了,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赶紧往旁边挪了挪,一身臭汗,脏死了,走开走开!他用手指戳了戳某人的腱子肉,当然是没戳动半分。 反而指尖被烫的发热,沈鹤白见状立即收回手指,改从桌子上抽出一本书,继续戳他,快去洗洗! 许诺言不以为意,嬉笑着扬起一口大白牙,笑话他:小样,矫情。 话虽这么说,人还是站起身往卫生间挪了过去,顺手把自己的宝贝篮球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一边走一边脱裤子。 沈鹤白赶紧收回了目光,然而赶不上某人动作太过利索,他还是瞥见了一小块不该看的缝隙。 顿时间心脏骤停,呼吸乱了几分。 他无奈地扶住额头,心中叫苦。 他是gay,纯的,下面的那种。 喜爱男人这件事早在高中时期就认了命,意识到自己无法改变之后,索性出了柜。父母哀其不争,又无可奈何,于是大学麻溜地选了个离家十多小时路程的城市,让他们眼不见为净。 本打算大学后自己租个房子单住,却不料大一住宿是强制。只好选了个人数较少的四人宿舍,小心翼翼地隐藏性向,生怕惹得舍友避他如病毒。饶是如此,他过于龟毛的温吞性格还是跟众人有些格格不入,室友三人,两个人是表面之交,剩下的这个 天生热情洋溢,对谁都一副自来熟,在他强装高冷一个月后击溃了他的堡垒,最终成为形影不离的好友二人组。 至于这段友谊里掺杂的有没有其他成分,沈鹤白心知肚明:有! 许诺言性格热情,长相英俊,对他向来赤诚,一手撒娇本领在沈鹤白面前运用的炉火纯青,很轻易就攻克了他的心房。沈鹤白根本没做过多挣扎就缴械投降,在某天梦醒之后意识到大事不妙,立即开始了友情保卫战,抵死不越界。 但眼见对方对自己越来越黏糊,他实在是甜蜜又苦恼。 只能强迫镇定,慢慢疏离,打算趁人不知鬼不觉时候把这段爱情的小幼苗抹杀摇篮,绝对不让它酿成狗血虐恋惨剧! 沈鹤白自我打气! 如今已经是大一下学期,天气刚刚开始炎热,他们宿舍的空调却突然罢工。维修师傅的单号不知道得排到什么时候,于是他这台usb小风扇就成了许诺言的心头好,没事就爱凑过来吹一吹。 有时候沈鹤白还在看书,对方的脑袋就突然贴过来,表面上好奇:沈鹤白,你看什么呢?实际上半个身子都把风给遮的严严实实,就差没在脸上写明我来蹭风扇几个字。 沈鹤白十分无奈,这么惊吓几次之后,深觉自己的小心脏受不了这刺激。他干脆把风扇摆到许诺言的桌面,结果对方看到之后又给退了回来。别,我又不看书,还是你用吧!如果再推辞,对方就开始嚷嚷:哎呀说不定过两天师傅就来修空调了。 然而师傅一直没来,风扇始终摆在自己的书桌上,许诺言也照旧来蹭。 于是沈鹤白的心脏承受能力再次突破新高。 他摊开手中书本,心不在焉地翻了几下,耳朵里却不受控制地被哗啦啦流水声吸引。 宿舍里没有淋浴,所谓的冲洗也只是打盆凉水从头浇下去,那酸爽,谁冲谁知道。于是随着哗啦水声一齐的,还有某人吸溜吸溜的惊叫,嘶!爽啊!许诺言大叫着,又冲了几盆。 然而冲洗完毕却发现没带换洗的衣服,便探头冲沈鹤白说道:大鸟,帮个忙。 沈鹤白就很受不了这个外号,他把书本一磕,恶狠狠道:别、叫、我、大、鸟!额头青筋耸动,似乎马上就要爆发。 许诺言吐了吐舌头,俏皮吐舌,好啦好啦,小白、白哥!帮帮我呗,不然我可要光屁股出来了! 他这么说,当然是因为以前也做过这种事,后果就是把舍友激的暴跳如雷,脸红脖子粗地大叫:公共场合!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啊! 当时的许诺言非常迷茫,他搞不清同样是男人,怎么就有人见同性的裸体好像是看了脏东西一样,如此嫌弃。那也是他第一次见性格温和的舍友如此发火,吓得他舌头打结,抱、抱歉。于是赶紧套上衣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