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厮磨了好几天,最后见食堂贴出停业通告,才不得已,放了自己的暑假。 临走那天无论如何都要跟沈鹤白挤在一个床上,先是抱着看了会电影,后面就开始不老实,不是乱摸就是乱蹭的。 亲亲小脸,咬咬耳朵,把人闹得直发软。 最终还是让他给得逞了一次,在黑灯瞎火的夜里,盖着被子,互相摸了出来。 沈鹤白浑浑噩噩,许诺言柔情蜜意,抱着他,从后面软声相哄:好舒服啊,你舒不舒服,要不要再来一次。 沈鹤白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寝室做了不知羞耻的事,顿时羞愤的想杀人。 他赶紧挣脱了许诺言的怀抱,把人踢开:你给我滚回自己床上! 许诺言见他情绪激动,不敢再惹,只好悻悻地下了床。 末了还在下面抬头问他,那个床单脏了,你要不要换一下? 沈鹤白气的想打他。 可恨洁癖发作,只能红着脖子起床收拾,大半夜的开始洗被单。 幸好现在天气热,晾一晚,明天就差不多干了。 床单被罩都洗了,寝室还开着空调,就这么睡肯定不行。 最后不得已,还是跟许诺言挤了一晚,再三警告他不要乱来。 许诺言佯装乖巧,笑眯眯把人抱在怀里。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又是鸡飞狗跳了一阵。 无他,年轻人,精神足。 大早上的,正常反应。 沈鹤白被闹得脸上的热度就没褪过,跟他厮磨到下午。 到要分开的时候,才总算平静下心情。 许诺言把他送到车站,一直看着他上了动车。 沈鹤白在窗户口和对方摆手再见,临到动车启动,分别的不舍情绪突然就溢了上来。 他突然生出一种跳下车拥抱对方的冲动。 可现实不是电影,动车启动也不可能再开门,沈鹤白只是稍稍动了下身子,又坐了回去。 见窗户外男孩的身影逐渐远了,才收回目光,长叹了一声。 这一刻,沈鹤白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陷进去了,才刚刚分别,就开始思念起来。 车子运行了十多个小时,从天亮到天黑,又到天蒙蒙亮。 沈鹤白一路睡得昏昏沉沉,十分不安稳。 梦里总觉得许诺言还在自己旁边似的,一睁眼,全是陌生面孔。 内心免不了失落。 他强打起精神拖着行李下了车,坐出租车回到家里。 父母还没起床,听到响动声,母亲穿着睡衣出来迎接他:是小白回来了吗? 接着拖鞋踢踏声响起,主卧里走出一位烫着卷发的中年妇女,见到沈鹤白就高兴地迎上去:儿子! 表情非常的激动。 和许诺言一样,去年沈鹤白也没在家里过年。 他入大学前出了柜,父亲没顺过来气,寒假一见面就把人赶了出去。母亲只好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先去爷爷奶奶家。 父亲向来孝顺,在爷爷奶奶的面前硬是憋着没说什么,但也没怎么搭理这个儿子,年一过完就自己走了。沈母无奈,只能跟着上前去劝,也没能和沈鹤白多说几句话。 到这学期的她连哭带闹的,终于让沈爸爸服了软,同意让儿子回家了。 沈妈妈想得开,就这么一个儿子,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老了都是自己的依靠。 她也不求别的,儿子开心快乐就是最好,绝不可能像他爸说的什么断绝关系。 要不然,她就和儿子一起搬走,让那个老头子自己一个人过! 当下不管沈爹的拉扯,听到开门声就直接冲了出来,热烈迎接儿子的回家。 她上前接过沈鹤白的行李箱,放到一边,又拉着他的手坐到沙发上,跟他絮叨:坐了一夜的车,累不累,饿不饿,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去。 沈鹤白鼻子一软,硬撑着没红了眼,笑着说:妈,我不饿,就是没睡好,想再休息一会。 沈妈妈立即着急忙慌的把人推到卧室,让他睡觉。 床都是刚铺的,屋里刚刚给你收拾好,去睡吧去睡吧,行李我来收拾。 沈鹤白有些担忧地瞅了瞅主卧:我爸他 别管他,老古董一个,有我呢。说完就掐着腰进了主卧,把门一关,训起老公。 儿子刚回来,你都不出去迎接一下。 迎接什么?有什么好迎接的。沈爸爸窝在床上,别别扭扭地直哼气。 沈妈妈就哭诉:沈志刚,你变了,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以前小白小的时候,你可稀罕他了!你是不是怪我,是我没教好儿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