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的路线冲过去,而是向他们直直撞过来! 这马怎么回事?! 眼见着抬起的马蹄快要踩踏上他们的身体,陆一鸣眼疾手快将姜润山推向一旁,自己则闪身暗自用小苗勾住马的后腿,向后一拉。 在马扑倒在地前,他伸手将马背上的少年提拉出去,摔到一旁的干草堆上。 这匹马倒地抽搐,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后,变得一动不动。 【这你干的?】 【不是我,我没有!主人没下令,无缘无故我毒它他干什么?】 这马是发了什么疯直奔他们,这一不小心是要出人命的,有人蓄意为之吗? 既然毒液不是小苗所为,谁又这么残忍将一匹马活活毒死? 无数的问题在他脑中快速闪过,陆一鸣一时看着地面没有动作。 你们对我们的马做了什么?! 刚才将陆一鸣的马牵走的那一位饲养员正巧看到马倒地不起的画面,这会儿赫然大怒,怒气冲冲朝着三人厉声呵斥。 这人蹲下身检查这匹骏马,发现马嘴里吐出白色的泡沫,健壮的身躯在抽搐中痛苦的死去。 他顿时红了眼:你们这帮畜生不如的东西,马就活该遭这罪?它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居然还给马吃老鼠药!马不会说话,你们根本不知道他生前到底经历多少痛苦! 陆一鸣收敛情绪,沉下脸,原本还想兴师问罪,没想到倒打一耙。 你他娘的,这根本不是我们做的! 刚从惊魂中回神的少年爬起身,赤红着脸一脸愤怒,刚才要不是有那稻草堆缓冲,他说不得会被发狂的马摔在地上,断了腿,那他便无缘这次武科举了! 少年顶着一头插有稻草的蓬乱头发,怼着人的鼻子就是一顿骂:你还敢骂我?劳资差点被你们这发疯的马给害死,你们给爷等着,我叫我爹来收拾你们马场! 不远处的马场主原本只是路过,这会儿听人大声吵起来,赶紧过来。 他一靠近,便认出那位少年的脸,顿时想扶额溜走,这不是县令的宝贝幺儿冯廷玑吗?怎么碰上这位爷。 谁不知道这人平日里嚣张得很,仗着有一位县令父亲的宠爱,不说横行霸道,偷人小孩糖,惹哭人的事没少干。 夭寿了,这祖宗怎么这幅模样?! 要知道这人可受不得一丁点儿委屈,他敬你一尺你得还他一丈,要是倒过来准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冯少爷这是怎么了?下人一时情急冲撞了少爷,还请见谅,我们不妨把事情解决了再罚他如何? 看着倒地的马他不是不心疼,这可都是他的宝贝。 如今出了事马场必然要担责,但事情真相如何,有待斟酌,这人横行霸道的名声响亮,但绝对不会主动惹事,相反倒是嫉恶如仇得很,处理得好说不定还能放他们一马。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得稳定这位爷的情绪。 冯廷玑撇撇嘴,瞪了那饲养员一眼,明白事情孰轻孰重,这事儿要是冲他来的 他眯起眼,笑得旁人心头发憷,眼中的凶狠一览无余:他要人生不如死。 四人仔细回顾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饲养员明白自己是误会了他们,这会儿是一个屁都不敢放,缩在一旁降低存在感。 我一直用的是这马,当初来马场时提过,我的马得是专属的,不允许其他人动。 这位是马场主亲自接待的,他当然记得这件事,对方的马是万众挑一出来的骏马,由专人每日饲养,定期清理,为的就是讨这位爷欢心。 而且非常不巧,这人正是马培生。 爱马如痴的人最适合也最懂马的保养,交给对方他很放心,不过这放心过头了,否则马培生也不会因为愤怒而不分青红皂白地责骂对方。 不知冯少爷今日上马前是否有察觉异常之处? 冯廷玑记忆回溯,没放过一个细节:并未察觉不妥,马一切正常。 马场主皱眉,若有所思:不知冯少爷今日何时开始练习骑射? 这个他记得很清楚,今日太冷他起得晚,到马场的时间不早:巳时。 马培生,今日这马是你喂的吗? 躲在后面的人上前一步,垂着头说道:是小的,辰时喂完后小人便将马放置在马厩中,期间还曾带它出去赛过一圈。 照理来说这马交给马培生负责,那便不会有第二个人给他喂食,马场主思考片刻问道:可曾见其他人与它接触? 并未,马培生有些慌张,这线索摆明了是他做的手脚,他坐立难安,也顾不得其他,大声辩解,我绝无可能对马下狠手! 瞧他之前悲痛欲绝的模样确实不太像,但谁又知道这人是不是特意为之,无缘无故被骂的冯廷玑心情不好,嗤笑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