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峤要被土死了,面如菜色,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这碍眼的横幅扯下来。 宋羽河也看到了那个横幅,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庆祝方式,当即笑得不行,还问白韶:什么是铁树开花呀? 白韶笑而不语。 薄峤见宋羽河因为这个横幅笑得这么开心,只好捏着鼻子允许这破横幅在墙上再待一会。 饭菜差不多刚刚好,薄牧便招呼着落座吃饭。 宋羽河和薄峤挨着坐,视线落在满桌子的菜,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如果他没有生病,就不会浪费别人好不容易做的菜了。 白韶大概看出来宋羽河的苦恼,她起身到厨房将熬了一整天的药膳端过来:小止啊,我做了些药膳,你吃吃看呗? 宋羽河疑惑地看着那瓷锅里的东西:药膳? 嗯。薄峤拿起他的碗给他盛了点汤,我问过医生了,这些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尝尝看喜欢吗? 既然薄峤都这么说了,宋羽河也没拒绝,端过来尝了一小口。 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白粥、营养液,除非身体特别好的时候才喝点排骨汤,很少吃到这种正常的食物。 就算宋羽河再没有口舌之欲,乍一清汤寡水惯了,吃到这种有味道的东西,眼睛也是微微一亮。 见他喜欢吃,白韶也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饭桌上都是自己人,几个人吃着吃着,白韶又开始催薄华彩:华彩,你那个男朋友,到底什么时候能带到家里来看一看啊? 薄华彩本来吃得高高兴兴,听到这句话脸登时就绿了:别说他了行不行? 白韶不理解:按道理说,你们都约会了、同居了,怎么关系还没确定下来呢? 薄华彩头疼死了,满脸写着早知道今天不回来的。 宋羽河吃药膳吃得开心,也和薄峤一起好奇地看向薄华彩,眼睛里全是吃瓜。 薄华彩: 薄华彩心想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深吸一口气,打算拖面前这两人下水:你们要不先问问三乔吧,他和乖崽都住在一起好久了,好像是该订婚了哦。 薄峤: 宋羽河觉得订婚,我一直都可以啊,边吃药膳边和其他人一起看向薄峤,脸颊都吃的鼓鼓的,看着特别可爱。 薄峤: 薄峤咬着牙瞪了薄华彩一眼:小止还小,我想等他病好了点后再再订婚。 白韶薄牧和薄华彩满脸全是他还小你就这么禽兽地勾搭别人? 薄峤薄峤再也吃不下去了,问宋羽河:吃好了吗? 宋羽河将汤底喝完,含糊地说:好了。 薄峤拉着他站起来,说:我们先回房了。 说完,不等他们三个再说出什么诋毁的话,薄峤飞快拉着宋羽河就上了楼。 宋羽河跟在后面笑:先生,你在家里地位好低哦。 谁都能看他笑话。 薄峤拉着他到了自己房间,省得宋羽河半夜又悄摸摸来爬床。 今天药膳好吃吗?薄峤给宋羽河找睡衣,随口问他。 好吃的。宋羽河点点头,虽然都是药味,但很好吃。 薄峤点头:好,如果你吃完不想吐的话,我每天都给你做药膳吃。 宋羽河诧异地说:先生还会做药膳呐? 薄峤:我可以学。 宋羽河笑得梨涡都出来了,他重重点头:好啊好啊。 洗完澡,宋羽河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忙把自己带来的包翻开,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献宝似的递给薄峤。 薄峤挑眉:这是什么? 送给先生的生日礼物。宋羽河催促他,你快拆开看看呀。 薄峤含着笑将包装盒子打开,被室内的光芒一照,里面猛地洒出来一道幽蓝色的碎光。 那是一块精致雕琢的薄荷蓝玫瑰,晶莹剔透。 薄峤微微一怔,认出来这是前段时间宋羽河一直在那小刀雕琢的玉石,诧异道:给我的。 宋羽河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说:喜欢吗? 薄峤将蓝玫瑰拿出来,看着那上面一层一层的花瓣纹路,可想而知宋羽河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才雕琢出来这样一件一看就非凡品的玫瑰。 薄峤活了这么多年,收了无数件礼物,从来没有哪一个能比得上这一个让他喜欢。 他抬手一把将宋羽河抱在怀里,下巴枕在宋羽河的颈窝,哑着声音说:我很喜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