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在那边也有好几个朋友呢。” 听孟师傅提起自己的儿子,何兴家想到了孟师傅的家庭,他刚开始拜师的时候,看孟师傅独身一人住那么大个院子还有些疑惑,却没好意思问。 后来时间长了熟悉起来才知道,孟师傅的妻子在早年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有个独子入了伍,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牺牲了,这才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 因为孟师傅这算是烈士的家属,所以他一个人住那么大个院子,即便有人有意见也说不出什么,前几年乱的时候都没影响到他。 也得亏孟师傅是个生性开朗之人,丧妻丧子对普通人是很大的打击了,可孟师傅都撑了过来,如今养了一院子的小动物,也能跟他做个伴。 之前过年的时候何兴家看他一个人,还想把他接到自己家里一起过年,可是被孟师傅拒绝了。他说他有好几个朋友也是独自一人,他们几个老伙计约好了一起过年,就不去何家了,何兴家这才没有强求。 这会儿孟师傅说长白山的林场也有朋友,还要带他去看看,何兴家就接话道:“那敢情好,我还没去过东北呢,师傅似乎在哪里都有朋友。” “可不是,我年轻的时候有几分侠义之气,交友遍天下。就是前些年通信不方便,现在有些还能联系得上,有些已经联系不上了。” 等他们到了站之后,看到有人一直在等着,接着他们就直接去了研究所。 “老孟,你终于来了。” 刚到研究所,就有一个50多岁的男子迎面走了过来。 “老方,好些年没见了,这是我的徒弟小何,这次带他一起来见识见识。” “小何,这是研究所的方教授。” “方教授好!”何兴家连忙问好道。 “好好,辛苦你们跑这一趟了,你们是先休息一下,还是……” 孟师傅见方教授那一脸急迫的样子,不想让他着急,直接说道:“行了,别跟我客气,先去看紫貂吧。” “你们跟我来,前者日子我们这儿饲养的紫貂有几只感染了细菌,其实这病也挺常见,我们也不是不能治疗,主要是其中一只紫貂怀了孕,身体状况一直都不太好,感染了这种细菌很容易流产或者生出死胎来。” “可这是咱们好不容易才配上的长白山紫貂和阿尔泰紫貂的后代,小紫貂要是活不下来就太可惜了,所以我就想起老孟你的针灸之术了,想让你看看能不能稳住这一只紫貂的状况,帮它顺利生下小紫貂来。” 何兴家跟着孟师傅一起去看了那只怀孕的紫貂,它确实看着很虚弱,精神也不好,据方教授说近来食欲也减退了,这种情况怕它支撑不到生产。 而如今已经是3月底了,离紫貂生产也没有几天了,所以方教授他们才想着尽力一试的。 孟师傅看过那只紫貂的情况后,给它做了针灸。他一边针灸,一边给何兴家做讲解,针灸完成之后,孟师傅问道:“看明白了吗?” “看明白了,师傅。”何兴家一脸惊叹道。孟师傅的针灸之术,他无论看几次,每次都会感叹中医的博大精深之处。 “那行,前两天我来扎针,后面就由你来了。” “啊,我?” “就是你,怎么了,你不敢?上回小毛咳嗽的时候,你不就给它扎过针吗,有什么可怕的。” 小毛?就它那人嫌狗厌的样子,何兴家给它针灸时一点儿不带犹豫的,有时候恨不得给它扎成刺猬。 可他看着紫貂那湿漉漉的眼睛,毛茸茸的皮毛,感觉被懵到了,轻易不敢动手,害怕给它扎坏了。 “瞧你那副怂样,好好学,过两天就由你来下针。”孟师傅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一锤定音道。 为了保证母貂的生产,何兴家一直跟在孟师傅身后,学着给这只紫貂扎针,刚开始还有些手抖,后来也淡定了。那只紫貂大概知道他们是在帮助它,每次扎针还挺配合。 何兴家看着它那身皮毛,很想上手褥两把,可是想起它还怀着孕,到底是没敢下手。 在这中西医双管齐下的治疗之下,紫貂总算是没再虚弱下去,虽然还是没有一般的紫貂强壮就是了。 到了生产那天,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员都如临大敌,这可是第一只怀上杂交品种的母貂,成败就在此一举了。母貂产仔多在夜间,大家全都在熬夜等着,怕母貂撑不住生产的过程,孟师傅还专门给母貂扎了几针助产。 天快亮的时候,这只紫貂终于顺利产下了三只小紫貂,刚出生的小紫貂毛色灰白,眼睛紧闭,特别轻小。研究所的人都很高兴,连忙对小紫貂进行了护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