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姥爷眼睛一瞪:“哪个当兵的天天往家跑?那还是当兵的吗?” 姥姥眼睛瞪得一点儿也不比老伴小:“前面楼家的二小子,就天天往家跑!” 席牧一边啃西瓜一边说:“姥姥,他那是特殊兵种。您放心啊,到了寒假,我也能老往家跑了。” 姥姥瞬间高兴了:“真的?你转业啦?” 姥爷脸一沉:“乱弹琴!什么转业?小牧是考上军校了。对了,你别以为上了军校就能有假期,没假!” 姥姥才不管其中分别,只要能让她常常看到外孙子就成,谁让他们家没儿子,只有仨闺女呢。 “军校好,军校好,比你天天钻山窝子好多了。”姥姥心满意足了:“小牧啊,你留下来吃饭不?姥姥给你蒸包子啊,猪肉韭菜的,你最喜欢的馅儿。” 席牧觉得心里一酸,急忙说:“必须啊,姥姥,您蒸多点儿,我还得带走几个,晚上吃。” 姥姥满脸笑容地去厨房和面了。 爷孙俩这才能够凑在一起聊聊工作上的事情。 席牧直奔主题:“姥爷,我今天搭王爷爷家车来的,怎么他家跟农大的一个女学生有关系啊?没听说他们家有这么一门亲戚啊!” 姥爷还真知道,书房里还藏着一罐头瓶子药酒呢,从老战友那里硬抢来的,对老寒腿有奇效。 “那个女娃娃啊,是红星插队时认识的,跟红星玩儿的挺好。人还特别能干,会酿酒,会画画,还写了一笔好大字。嗯,还会唱样板戏。对了,人还特好,你王爷爷这几年没少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好不容易人家到北京来上大学了,你王爷爷这是还人情债呢。” 跟王红星认识?好几年的交情了? “红星是哪一年下乡的来着?”席牧回忆:“好像挺早就去了吧?” 姥爷也记不住具体年份了:“六八还是六九来着?是挺早的。” “一去就认识了?那时候那女娃娃不大吧?” “好像是,我记得你王爷爷跟我们显摆来着,说是大孙子给捎回来的酒。哦,对了,他家挂着他的肖像画呢,就是那女娃娃给画的,我想想,好像是七一年画的。没错,是七一年,上头有落款儿。” 姥爷对那副肖像画印象深刻,主要是王爷爷特别会显摆,直接给挂客厅沙发对面了,谁来都能看得见。 不过,姜是老的辣,姥爷敏锐地发现了这个话题的不妥之处:“你对人家女娃娃怎么这么感兴趣?看上人家了?” 怎么都这么看他啊,难道他脸上写着很缺女朋友几个字? 席牧打哈哈:“没有,就是瞎聊。姥爷,您说我军校毕业了,还要回原部队不?” 姥爷让他带偏了:“按说是该回原部队,可你们部队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去哪儿呢,人家农大据说告了你们好几状了,说是占着人家的房子不还。我看啊,你们部队也待不了几天了。” 这个跟他这样的基层军官没关系,再说,他也马上要离开了,要等毕业,至少得四年后。嗯,不对,最后一年他要实习。 呃,这个以后再说,他应该考虑的是另外一件事。 啃完了西瓜,席牧说是要去洗个澡。姥爷级别高,整栋三层高的小楼都是他们家的,家里人少,二楼就有他专门的房间。他一边洗澡一边整理思路,觉得疑点更多了。 如果是王红星一下乡就认识了徐灵灵,那个时候即便按照六九年算,徐灵灵也不过十一岁。一个十一岁的农村孩子,从哪里学的画画、书法和酿酒技术?她说的借口明显不可信。能达到给人画肖像画的水平,还能让王爷爷给光明正大地挂在家里,那绘画水平就已经很高了。她从哪里学到的?农村可没有那么好的资源。还有,姥爷话里传达的意思是前几年她在与王爷爷的关系中一直处于付出方,所以王爷爷才会这么大力地还人情债。一个农村女孩,哪里有这么多东西给一个部队老首长送?农村的日子可比不上他们部队。 越想疑点越多,席牧甚至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王红星认识的徐灵灵和他认识的徐灵灵,是一个人吗?存不存在身份变化的可能? 特务有这本事?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瞒过陌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