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容义帮忙收拾好碗筷,就麻溜地滚回去了。 楚扬切了盘水果,递给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楚词。 “有心事?”楚扬问。 楚词迟疑片刻,点点头。 楚扬:“要和我说说吗?” 楚词想了想,开口:“拿不起武器的战士,他会很难过吗?” 楚扬愣了一下,问:“你在说秦宇?” “嗯。”楚词说:“容义哥哥之前跟我说过,你们身上的这套制服意味着责任、使命,是你们誓死捍卫的荣耀。可是,当现有能力无法支撑起这份荣耀,制服的拥有者,他会难过吗?” 楚扬斟酌了一下,说:“难过是肯定有的,但是更多的,应该是空茫吧。” “空茫?” “对,就是空茫!”楚扬道:“小义说的没错,这套制服是责任、使命、荣耀,但我更愿意称它为信仰!” “拿不起武器的战士,回不了他最爱的战场,那他作为战士的意义,也就不复存在。无法再效力于自己的信仰,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 担心楚词无法理解,楚扬换了一个说法,“就好像,你被迫放弃了自己一直坚持着的,用生命热爱着的事。” 楚词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楚扬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好了,想不明白就先别想了。时间也不早了,回房间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 楚词起身,迈步朝房间走去。手搭上门把,她忽的回头,问:“爸,如果那年你知道妈妈会在不久之后离开,你还会走吗?” 楚扬静静地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我会!”楚扬说:“那是我必须肩负起来的责任!当我穿上那一身衣服,我就不再只是我自己。再来一次,我也一样会从你妈妈身边离开,即使,我深爱着她!” “而且……”他低头笑了一下,“你妈妈喜欢的,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不是因为私人感情临阵脱逃的懦弱者。我要是留下来了,反而会被她看不起!” “可是,妈妈是希望你回来的!” 这么多年,楚词一直释怀不了。年少时候的她不止一次看到病床上的妈妈望着窗外发呆,眼睛里流露出渴望。 念及亡妻,楚扬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她希望我回来,但她更希望我身披荣耀,光荣归来。” 楚词没再说什么,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她打开门走进房间,房门关上之前,她轻声说:“爸爸晚安!” 楚扬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意,又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回房间。 房间里挂着一幅大大的婚纱照,楚扬怜爱地看着照片里温婉动人的女人。 “阿遥,我很想你。” …… 一连几次,秦宇发现楚词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好几次,他跟楚词的目光对上,清晰地捕捉到楚词眸中的复杂。 还没等他问,楚词的电话就过来了。 楚词:“我记得你之前说,你知道一个不错的对战的地方。” 秦宇一愣。 “我想去!”楚词问:“可以吗?” 虽然不知道楚词为什么会突然萌生这样的想法,但对于秦宇来说,并不是件坏事。 “可以。”他很快答应下来。 楚词:“就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