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揭了那层薄薄的皮儿,严元照掰下一瓣,送到嘴里。 牙齿轻咬,橘子的蜜汁儿立刻弥漫在嘴里,那甜得甘爽的味道,从上颚一直冲到脑门,严元照享受地眯了眼,鼻息间都是浓浓的橘香:仙果啊,果然是仙果!(_|||) 这般享受地享用着橘子,不知不觉间,严元照就吃完了一布袋的橘子。 打了个嗝,严元照坐在椅上拍了拍肚皮,还觉得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心道:真甜,连半丝酸味也没有的甜,果然不能与凡物相提并论啊! 于是,吃橘子就吃饱了的严元照,晚饭半粒米也没服用,心满意足的洗脸洗脚,上床睡觉了。 可是。 半夜,严元照就痛苦了。 睡得正香,酣梦连连的严元照,被肚子传来的一阵绞痛惊醒。 …… 折腾了一宿的严元照,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一阵敲打屋顶瓦片的淅沥雨声扰醒。 有些愤愤地严元照觉得憋屈:吃了那么好吃的“仙果”,结果闹了一夜肚子不说,连带身上也脏得……真是难以启齿。本来想着今天修养一天,谁曾想,下雨了……哎哟,我的可怜的老腿又要……嗯? 严元照一个激灵,睁开眼,盯着青底白花的麻帐帐顶,愣神了。 轻轻抬了抬那条折磨他几十年,一到阴天雨天就疼的左腿……诶?诶诶?诶诶诶??? “五爷爷,醒了吗?国盛进来了啊!”屋外响起一个声音,紧接着是跺脚泥,揭蓑衣抖雨水的声音,严元照知道,这是严兆庾的儿子严国盛来了。 吱嘎—— 房门推开。 严元照就这么躺在床上,盯着严国盛走进来。 严国盛看到严元照直愣愣盯着自己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回神儿后,严国盛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严元照床前,紧张地惊呼:“五爷爷,五爷爷,你怎么了?别吓国盛啊!!” 看着严国盛惊慌失措的样子,半晌,严元照才回神,激动得手脚无力,嘴唇颤抖地道:“国盛啊,你……你……你把我扶起来。” 严国盛看严元照说话了,心下才缓神,乖巧地将严元照扶起来:“五爷爷,腿又疼了?” 激动的严元照摇摇头,把身子挪到床沿儿,放开严国盛扶着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将左腿放到地上,踏实,站了起来。 严国盛对严元照的举动意欲不明,作为晚辈,只能乖乖的站一边看着,要是严元照快摔倒了,自己得确保第一时间搀扶住。 半步。 一步。 严元照脸色变红。 两步。 三步。 严元照双眼润泽涟涟。 四步。 五步。 …… 严元照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走到房门口,再快速折回身走回床边;走回床边,又折回身走向房门口……一次又一次,一圈又一圈。 在严国盛即将面部神经抽搐时,严元照终于停下脚步,指着严国盛的手指,颤抖得就像小鸡啄米。 严国盛急了:“五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咳哎!”严元照恨铁不成钢地对严国盛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自己的左腿,眉头一挑。 严国盛不明白严元照的意思,急得上前搀住严元照:“五爷爷,您腿又疼了?哎,您老真是,腿疼还起来干嘛?赶紧回去躺着躺着。” “咳哎!”严元照恨恨地拍开严国盛的手,指着自己的左腿:“你这个二愣子,老头子这是告诉你,腿好了,腿好了!” “嗄?”严国盛还是没反应过来。 咬牙切齿地摇摇头,严元照手一挥:“愣小子,去,去镇上找严国繁回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