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澈一愣,看了看严国盛,又看了看严国强,脸上还没消下去绯红,更添深一层,眼眶也熏得热乎乎的:“嗲,您别操心,三儿一定会弄好的!” 严国强这会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腰杆儿也挺得老直:“国盛,咱就这么做吧!” 狠劲点了点头,严国盛说:“四哥,反正现在是农闲,也别花那些个钱出去请工来做,咱就卖一次老脸,喊人搭把手,不就是管几顿好吃好喝的饭菜么?咱们是农村人,谁还去计较你这些啊。四哥,你看这样成么?” 想了想,严国强看了严澈一眼,眼底柔和的让严澈觉得心里酸酸涩涩,涩涩甜甜的:“成,国盛啊,四哥嘴笨,这事儿你就帮着三儿去张罗吧!” 严国盛哈哈一笑,道:“四哥,三儿是我侄儿,我不帮他谁帮他?是不,三儿?”说完,严国盛笑眯眯地问着严澈。 严澈也学着严国盛狠劲儿点了点头:“国盛叔,我要吃炸小鱼儿。” “成,回头我去逮几斤,让你婶儿炸给你这个泥鳅猫吃。” 严澈心底有了计较。 山既然已经承包下来了,这个责任已经从公家落到了我个人手里。 即便如此,还有一些条款文件不得不签署搞掂……不光是要办一些重要的证明,以防后患。更主要的是,不能因为这些原因就这么把山空置荒废了。 毕竟…… 这可是自己所有的心血投入,而不是一时冲动啊。 红砖围墙 最近这个礼拜,严家湾异常热闹,人来人往的,就跟赶集似的。 一般而言,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严家湾有人家办红白事;二么,那就是这里有稀罕可瞧。 严家湾这次还真出稀罕事了,闹的远近村子的人都赶过来看稀奇,二十里外的杜家桥村都有几个汉子为了这事专门赶了过来。 到底,严家湾发生什么事了呢?! 严元照背着手,迈着平稳的步伐走在严家湾平坦的石板路上,一路点头微笑着和经过的行人打着招呼。 看着往来的本村和外村人,严元照脸上的得意之色不屑遮掩,大有“看吧,咱严家的状元郎不慕朝堂,喜农园”之势。 没错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是因为严澈回家承包荒山闹出来的。 大家都弄不明白这个状元郎是不是读书读多了,弄得脑子都不好使了,好生生的城里生活不过,跑回乡下包山种什么庄稼?! 这包山的事,能有人没做过么?别说挣钱了,不都是弄得头破血流,倾家荡产了么? 虽说乡政府因此大力表扬了状元郎,说是状元郎有心为家乡经济添砖加瓦,为家乡人奔小康起先锋作用,值得大家看齐学习。 可是,大家并不看好状元郎这个“脑残”之举,都在寻思着:这山荒成这样,能发展个啥啊?虽然电视里也报道了不少外省包山带动经济发展的事迹,不过,那能喝平梁山脉地区的山地相比吗? 即便是不看好这状元郎包山的行为,但是不代表大家不会因为好奇来看热闹啊?! 这不,都围到严家湾旁的雾戌山下面,看严家状元郎怎么带起这农村的“经济发展”来了。 临近晌午,严澈和严国盛婆姨张超英围着灶台转呢。 “国盛婶子,您去休息一下,我一个人来就够了。”严澈看着张超英套着袖套,在灶台旁边来回的忙碌,有些过意不去。 “去去去,要么出去,要么乖乖给我烧火。”张超英手一挥,佯装生气的眼底,盛满浓浓的笑意:这孩子,难怪自家男人这么疼他。 “好好,婶子我去烧火。”看着张超英的样子,严澈知道是不可能替上去了,也只能笑呵呵地坐到了灶前的木桩子上,一把接一把地往灶肚里添着柴禾。 “三儿啊,哎……”看着严澈认真的样子,张超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其实,她也不是很看好严澈包山的事,总觉得没谱。虽说因为当年严家湾人对她的事后,张超英对严家湾人都有着一层隔阂,但是严国强和那些人不一样。 算起来,严国强在严国盛眼里,可是亦兄亦父的存在啊。 “婶子怎么了?”严澈迷惑地看着张超英古怪的神色,不由轻声问道:“不舒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