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元照心思沉沉时,严澈已经幽幽醒来。 突觉身旁有人,也是惊了一跳。 看清是严元照后,严澈不由脸上发烫:“五老祖,您……您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倚栏而坐的严元照听到严澈的声音,这才转回头,呵呵笑道:“这不,看你睡得这么香,不舍得喊醒你啊!” 严澈揭下盖在身上的军大衣,让出摇椅,扶着严元照做到上面:“五老祖,您这么说不是害孙儿回头给我嗲骂么。” 严元照抬头看了严澈一眼,哈哈一笑:“那可不会,你嗲可舍不得骂你。” 想想也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么?严澈抿嘴,一脸幸福:“五老祖,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来又有什么事儿吩咐孙儿去做呢?” 严元照不乐意地瞪了严澈一大眼,道:“呵,老头子我就不能过来看看?” 严澈撇撇嘴,赶紧道:“这不怕你过来有个闪失么。” 挑了挑眉,严元照继续摸着自己顺溜的胡须,佯怒道:“嘿,我看你们一个两个都巴不得老头子我有个闪失吧?” “啊?老祖,您就饶了孙儿吧,您这话要给长辈们听到,孙儿不得掉一层皮啊!”严澈拿出多年不用的杀手锏——撒娇道:“五老祖,您也舍不得孙儿被骂吧?” 严元照双眼圆瞪,半晌面部神经才缓和下来,笑眯了眼:“哎哟,这才是老头子印象里的三儿嘛!” 严澈一头黑线…… 老人家的身子骨儿经不住冷,严澈早早就把严元照带回了竹楼。 当然,少不得又给严元照泡新茶喝。 心满意足喝了两道茶的严元照,唏嘘了半天,这才将来意跟严澈说了一遍:菜快出棚了,买家的问题,大伙儿都愁上了。 其实严澈也能猜到这个原因,只不过严元照一说出来,他自然更是没有理由敷衍,也把老宅托了出来——买方,老宅帮忙介绍了几个客户,也一早就去问过了。 碍于老宅不在国内,严澈答应严元照,说他回头打电话去问问,看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来“提货”。 严元照这才满意地哼着调子走出了雾戌山。 虽然有些不厚道,严元照也觉得为难了这个重孙,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如今漫山青翠的雾戌山。 遂地,又笑了。 所谓“能者多劳”,三儿能干,自然要受一些累才是。 心下为自己这个理由喝了一声彩的严元照,背着手,一摇三晃,踩着极有韵调的轻快步伐往严家湾走去。 无事一身轻啊,无事一身轻。 老宅给严澈介绍的正是严澈所在的G省省会——鹿城的一所大学的食堂。联系人姓曾,是鹿城大学副校长,职务所在正好监管校内食堂。 严澈在严元照走后,就给老宅给的联系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几番寒暄下来,严澈尊尊敬敬地唤对方曾校长,然而,那位曾副校长却很大官腔,弯来拐去,虽是答应开车来严家湾收菜,但是暗底下,却极其露骨的示意严澈“该意思意思”。 严澈自是明白其中一些道道,虽不明说,但是话里却还是应允了这位曾副校长的“要求”……只不过,挂断了电话后,严澈考虑的是:这样的关系户,能做长远么?!能担保不会出事故么?! 严澈不敢保证。 总而言之,和这位曾副校长沟通之后,严澈觉得这个曾副校长……嗯,得自己主动出击,去找新的客户了,这个曾副校长靠不住。 再说了,严家湾蔬菜大棚建起来了,那可不是一家这样的大学食堂就能包干的,于是,严澈心下也多了一层计较:扩展业务,刻不容缓。 晚上,在严国强和严国盛回来后,严澈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