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漠北的折子,舜安彦给你说了多少。” 元衿继续往外看,“那里是西苑吗?南海子?” “元衿,皇阿玛警告你,这回不开诚布公,朕就把巴拜特穆尔送五台山,给舜安彦扔广州,把你四哥放皇城刑部行走,再给你把五哥弄去热河,至于你就宁寿宫后院待着,哪儿都别去。” “啊……”元衿呆滞状。 康熙冷笑声,“朕可是八岁就当皇帝的,说话绝对当真。” 这威胁管用极了,元衿立马出卖队友:“都说了。” “呵,狗东西,嘴巴跟没长门牙一样。”康熙呸了一声,又问,“那佟家和漠北你选哪一个?” 本来被出卖的舜安彦还在翻白眼,但康熙的这一问,让他心提到了嗓子眼。 而元衿只是支着下巴,遥望那西华门,甚至更远的地方。 北方的雪后天空都是澄净的水蓝色,暴雪袭击过的紫禁城又是那样熟悉的银装素裹,明黄琉璃瓦覆着冰碴和厚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在那后面是燕山群山挡住了北方草原。 她久久地看着,迟迟没有作答。 “不知道怎么选?” “不是。”元衿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向康熙,“是都不想。” 她这一眼,没有往日那般的光彩。 已经很多年,康熙习惯这个女儿活泼可爱会笑会闹的样子,即使生病了撒娇也是惹人怜的,可就刚才那一眼,康熙心底泛出从未有过的复杂心情。 连带舜安彦都为她的答案冒出了些心酸。 “能说说为什么吗?” 元衿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转而问:“为什么漠北这个选择,皇阿玛不问四姐呢?” 康熙沉默了一瞬,元衿摇摇他的袖子,“皇阿玛,开诚布公。” “那皇阿玛告诉你为什么,你也告诉皇阿玛为什么行吗?” “没别的选择?” “朕不是你五哥,这么好骗!也不是你四哥,对你心软。” “那拉勾!” 元衿伸出小指,康熙和她随意地勾了下,示意她赶紧。 “女儿就只有这两个选择吗?这两人……女儿和他们都没到这份上。” “婚嫁哪有什么到份上的,你能和他们相熟多年,已经很好了。”康熙给她掰着手指数,“你的哥哥们娶福晋,哪个提前看过?还不是照样都过上日子了?” 康熙大手一挥指指不远处的舜安彦,“佟某人,你哥哥们公认的在你面前晃得和哈巴狗似得,人这么多年长在大伙面前也没长歪,不比你那几个只在纸上了解、没见过就来京成亲的嫂嫂们强?” 远处被波及的舜安彦,在听到“哈巴狗”三个字时,和彦寻对视了眼。 他无声地用唇语对彦寻说:“给你做奴隶,做到我是你主人的哈巴狗。” 彦寻白了他眼,还用爪子挠了下他,仿佛是很不客气地回答:“你就是,老实点!” 元衿则撇撇嘴,“嗯,是,大哥为了生没生小阿哥和大嫂嫂天天吵,太子哥哥进洞房和进牢房一样,三哥过得还行,四哥最多就是相敬如宾,五哥出去那么天连封信都不给新嫂嫂寄。这都没什么,反正他们以后还能娶侧福晋纳格格,可我呢?我能纳侧额驸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 元衿虎着脸说:“本来就是嘛!我可知道额驸们纳妾的也不少,大姐二姐就不提了,苏赫的母亲就是公主,他有好多个庶出弟弟妹妹呢。” 康熙哈哈大笑,“就这?这还不好解决,你可是皇阿玛的掌上明珠,不想让额驸纳妾你进宫找皇阿玛哭,就刚才在秋千上那样摆一遭,再叫上你皇祖母你哥哥姐姐们,敢纳妾打到他不能下地,让他这辈子看见母蚊子都怕。” 元衿莞尔,“皇阿玛您就瞎说吧,我可记住了,大姐二姐回头府里要纳妾,我就拿这招来对付那两额驸。再说了,打断腿,能把心思打断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