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来玩了还要看书。” 元施得了郎中调理,脸色都红润了不少,被三姐打趣笑面如花地答:“四哥从塞外要查我功课。” “定是十四不肯听他话,所以他把功课都留给了你。”元衿皱着眉揭穿事实,“小十四这次闹着跟去塞外,也不知道习不习惯。” 十四阿哥胤祯是元衿最调皮捣蛋的同母弟弟,也是四哥最管不住的人。 元施撇撇嘴,“四哥说不习惯也要受着,自己要去的,说什么都得受着。” 她皱起眉头学起来还真像,惹得元衿哈哈大笑。 正笑着,青山递上了四封信。 “三封?”元施直起身来,“佟少爷这回一下写四封?” 元衿一一看过来,笑说:“不是,只有一封是他的,还有是四哥、五哥和十四弟的。” 元施用脚后跟都想得出来答案:“五哥肯定就是来和五姐唠嗑的,四哥要是单独来信肯定是来关心咱们身子,但他和十四弟一起来信,你估计是吵起来了。” “那你看看对不对。” 元衿把四哥和十四弟的信塞到了元施手里,自己则拆开了舜安彦的信。 他一次写的比一次长,除了上次她只回了“谢谢”后,每次来信他都有一长串的所见所闻。 元衿仔细读了起来—— 你的画我看了,是否生病了?是不是去找过那个郎中了?郎中那里我都打点过,你看起来很方便,这个事不用谢我,都是应该的。彦寻可还好?你的画里没有他,夏天了他是不是更懒得动了? 我这里忙了很多天,刚刚送走法王,才得下空来,这里的事应该再过一两月便能告一段落,御驾或许也会在不久后回京。 再后面皆是法王丧事中的缠斗,和元衿预料的一样艰难,以及,有他的身影。 每每读到舜安彦写敏敏,元衿总会笑一下。 无他,舜安彦给她私下写信都很自然,有事还会点评下周边的人与景,配合他自己的心境和看法,只有到了敏敏,他就像个叙述的工具人般在说话。 信很长,元衿看了许久,看到最后说国公阿灵阿鸣炮时不由莞尔,笑容怎么也掩不住。 元施和三公主已经读完了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信,不出所料,他两果然是在外面吵了起来。 十四第一次出塞贪玩,每日每夜地拉着苏赫及一群蒙古小台吉比射箭比骑马,甚至还拖上大阿哥他们下水。 四哥则嫌弃十四没有皇子的沉稳,训了他好多回,到最后“辣手摧弟”揍了他一顿。 两封信互相指责,都要元衿来评评理,看的元施和三公主连连发笑,正要和元衿分享时,却见元衿还沉浸在舜安彦的信中。 三公主和元施咬耳朵:“小七妹,你说佟少爷的信都写了点什么?” “不知道呢,一开始三五日一封,每次一页纸,现在每日一封每次一厚叠,五姐都没和我分享过。” “你看你看,你五姐笑了,啧啧啧。” “看到了!三姐……之前我生病,五姐在我床边看信也偷偷笑,但她好像就回过一次,你说她为什么不回呀?” “近乡情怯……啊!” 三公主说到一半,突然被一粒蜜饯砸了头。 是气鼓鼓的元衿砸过去的。 “三姐你瞎说什么呢!元施还小,你别带坏她!” “我和小七妹这不是看你看信看的偷偷发笑,在猜佟少爷都写了什么吗?” “就是些驻地的事。”元衿仔仔细细把信都叠起来,塞进袖子里,“漠北的法王去世了,等转世灵童找好,皇阿玛和哥哥弟弟们都能回京了。” “那可太好了!”三公主一喜但又一愁,“他们都回来了,不就只有四妹和苏赫在那儿了嘛。” 这事她们姊妹几个早就哭过,可是…… “这事四姐自己选的,她在那里海阔天空,只会比京城更高兴。” 元衿每每想起,都为四姐真心高兴。 “京城锦衣玉食,可关住了四姐的一身武艺和雄心,不是吗?” 三公主黯然道:“是啊。算了,姊妹一场,二姐出嫁时候我们就知道,总要最后各奔东西的。还好,佟家还在京城,等你和舜安彦有着落不至于离得太远。” “别瞎说。没谱的事。” 元衿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还有些书要抄。” 她疾步离开,留下三公主和元施面面相觑。 “三姐,五姐好像从来不肯松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