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机会元衿一定要让她看看,其实这个男人也不过是凡人也会如此。 可是连元矜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在那一刻她的脸上是挂着笑容的。 眼前白衣的巴拜特穆尔笑了下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去?” 舜安彦点了一遍行程:“明日早膳以后,万岁爷希望您去灵隐寺和高僧一起讲解佛法,讲的篇目就从心经开始,后日宁波还会有几位高僧到这里,你还要再讲一次,但是这一次可能要讲的佛法不止于心经,再大后日就要上路去苏州了,苏州寒山寺也是有名的寺庙。” “也就是说接下来两日我被排的满满的,每一日都要对答佛经,是不是?” “没错。”舜安彦答话。 “那选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我大概这辈子也只会来一次了,错过了就没有下一次了。” 舜安彦有时候就觉得神童敏敏有点绿茶,他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但是现在这种感觉比以前更加明显。 但是没有办法,元衿在旁边,他得把大度的样子做到极致。 元大小姐有的时候就是莫名偏袒这个男人。他生气她就幸灾乐祸,所以他不能气。 大丈夫能屈能伸,就让他看看,就让他看看自己对元衿多好。 于是舜安彦叫人准备了马,他们又一次走出了杭州行宫,往杭州山里走去。 元衿是感觉最怪异的,她往来这片山林两辈子,但现在被夹在当中有点晕头转向。 巴拜特穆尔反正是端着一如既往的笑意,但舜安彦…… 她和这个人混久了,已经知道他什么德行。 “诶,你的脸快臭死了!”在踏进山路的时候,元衿悄悄地靠近舜安彦和他说,“我给你个镜子照照?” “有吗?我哪有?”舜安彦咧大了嘴巴,摆出个十足的笑容,“我笑得很开心,我特意和万岁爷要了差事来陪他的,哪知道公主腿脚比我快。” 这他妈的还叫没生气……? 元衿好想掀翻他,但是前面还有巴拜特穆尔,他两交头接耳时,他回头看了好几眼。 “怎么走?佟少爷能带路吗?我第一次来。” “行,我带路。” 舜安彦策马扬鞭,走快了几步让自己的马匹走到了最前面。 于是这般,他们的顺序又变成了,舜安彦在前,巴拜特穆尔和元衿在后并排。 本来元衿和巴拜特穆尔是有许多话可以聊,但经过刚才的尴尬,两人一时之间都不怎么开口了。 还是巴拜特穆尔先开口,许是无法忍受这样的安静,这样只有山风呼啸的安静。 “公主,我来南方之前,格桑花已经开了。” “是吗?”她还记得,他曾经养过的格桑花,“当年福君庙的格桑就没活太久。” “他们的家乡是草原,自然能茂盛的生长。” “你还说过,你的地界上的第一座寺庙要养一株格桑呢!”这时候,她的思绪有被拉回了很久以前,他们刚相识的时候,那时候真的很简单,她当他的许多话都是瞎说。 可是如今,好像又一点点要变成了现实。 “您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我期待着你有一天去我的土地上看一看。” 他发出这样的邀约,换得元衿高傲的一笑。 “我四姐就在那边,我肯定会去的,她总是写信催我去呢,还说要我身体好了带我一起去赛马。” 她说到这里手舞足蹈地说:“我们以前在马场里四姐的马术最好,我老是比不过她,可是我也骑得不差,而且我喜欢马。” 她无忧与无虑的说出来,才又想起来刚才,巴拜特穆尔说自己被马踢的事情。 “不是我也不怕。”他摇了摇头说。“我那里有许多自小驯养的马,他们很服从于我,不会踢我的,到时候我可以骑那些马就行。” 同时,在元衿说起四公主他的脸色蓦然沉了下来。 元衿骑在马上,因为山道弯弯绕绕,而且她实在很喜欢这一带,里面有很多她和外婆的记忆,所以并没有注意旁边人的脸色。 “四姐是不是在你们那儿做了很多的大事,你听说女班的事情了吗?四姐上次跟我说,她已经选上第一批人了” 元衿是打心底的为四公主骄傲,要知道苏赫这个人勇武有余,但智谋不足。像是女班这件事情,舜安彦提出以后,旁的人都不知道如何执行,甚至也不支持。 但是四姐得知以后兴奋地给他写了一长串信说出了很多想法,而且已经执行了不少,甚至抵住了很多男人的压力。 “听她说,她首先要教她们学字,在后面会养一批人出来先学医术,治病救人,在你们那一块最合适不过了。” 元衿一个人喋喋不休了许久,但是始终没有得到旁边人的回应,这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