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他们说何宽是萧兴宗的人,儿子记得当年被掳走之后,是那萧兴宗帮我们拦住辽人,将我们放回来……我……” 荣氏伸手捂住了宋裕的嘴,声音低沉而沙哑:“不准乱说,无论谁问起来,你都不知晓,你不知道。” “如果你父亲问,你就说你与旻哥儿没有关在一起,是旻哥儿引着家将救下你。” 宋裕怔怔地看着荣氏:“为……什么?” 荣氏眼睛发红:“你记得,母亲不会害你就是了,为母则刚,母亲就算为了你,也不会轮流到那样的地步。”就算被宋启正发现了,她还有一搏之力,不会做那个可怜的冯氏。 宋裕仿佛没听懂荣氏的意思:“母亲在说些什么?什么地步?” 荣氏伸手拍了拍宋裕的肩膀:“你不用知晓。” 宋裕半晌没有说话,母子俩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又道:“母亲,我喜欢一个人,她现在有难我却帮不上忙,我现在太过势单力薄,帮不了她,护不住母亲,我实在没用。” 荣氏有些怔愣:“你喜欢谁?” 宋裕垂下头,像是好不容易才拿定主意:“嘉慧郡主,可她现在获罪被禁足在府中。” 荣氏自然知晓何宽就是这样被抓的。 被宋裕这样提醒,荣氏心中豁然开朗,谁说这就是个死局,也许他们还有翻盘的机会,只要宋启正还没有拿到确实证据向她动手,她就能够再做打算。 也许一举能够翻盘,谁说拿下八州之地的就是宋羡?也许那时候宋羡、宋启正都战死了,立下军功的是她儿子宋裕。 那么朝廷封赏的就是裕哥儿了。 荣氏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念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宋启正也不要怪她,是他先害死她的儿子。 不是她不顾念夫妻情义,要知道萧兴宗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也没想过向宋启正下手,走到这一步都是宋启正逼她的,如果她不振作,下一个死的就是她们母子了。 荣氏轻声道:“你让娘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好,”宋旻道,“儿子陪着您。” …… 镇国将军府发生了什么事定州百姓不知晓。 这段日子,定州百姓都忙着向镇州、赵州而去。 第一批春茧可以上纺车了,赵州、镇州都缺少人手,周围州、县的女眷都赶过去寻活计。 远远看去,官道上满是赶路的百姓,不知晓的还当是逃荒,不过走进了才知晓,这哪里是逃荒。 谁逃荒还一脸笑吟吟的模样? 这是去赚银钱。 女眷们边走路边说话:“镇州的纺车老大了,他们说一间小偏房装不下,一下子能用几十个锭子。转纺车的都是男子咧。” “真的?” “那还有假,我妯娌先去的,做一日工发一日银钱,她才去个半个月,家里又抓了一只小猪仔。” “真能?半个月就能抓一只猪仔?” “能。” “如今镇州每个村子都有纺车,比赵州还多咧。” “这个我知晓,因为那大纺车就是陈家村辰阿姐做的。” “那辰阿姐真的恁厉害?” “见到就知晓了?” “哎呦呦,我咋生不出这样一个女娃娃。” “美得你。”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