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 “天下逐鹿,大郎还需要将心思放在正途上面,这次的剿匪就做得很对。”夏王妃又对樊浩轩说道,“二郎你叫我一声姑母,姑母却是将你当亲儿子看待的。那些事情,姑母也说不口让你不要怪姑母,但是姑母总是记挂着你的。你要娶一个男孩儿,姑母也应你,但是不能绝嗣!” 不能绝嗣?樊浩轩点了点头:“届时会从宗亲那里过继,多过继几个。” 夏王妃还没来得及高兴,差点就被气吐血! 夏睿诚扯了扯樊浩轩的袖子,示意他少说话,又打了个岔,将话题绕开。樊浩轩听了片刻,便觉得没意思,连庆功的晚宴都没参加,就匆匆告退:“婚礼在即,还需加紧准备。” 新娘子……不对,是新郎官带着一船的聘礼/嫁妆,登上了滨州的码头,前往东邑,再从东邑转陆路到云州城。 元嘉在海上漂泊了那么多天,多少有点心理问题,现在就抓着鲁成说话,没完没了地说话,车轱辘地颠来倒去地说话,自己不说话了还得让鲁成继续说话。 鲁成突然觉得,能跟着去云州城的差事一点都不美。他兄弟鲁安处理滨州那一团乱简直太轻松了,不就是那大堆大堆的生活用具吗?不就是那些生活用具上面还沾着血吗?不就是把这些东西清理完了,再找个合理的借口摆到明面上吗?简直太简单了! 鲁成说得嗓子冒烟,嘴里叼着芦杆,一边吸着椰子汁,一边拿着一本账本念。这账本他已经念了有三遍了,没办法元嘉拿给他看的书,他都看不懂。那根本就不是大定的字! 元嘉听第一遍的时候,还能揪个小错,现在第三遍了,直接就变成了催眠曲,临睡前还吩咐了一句:“不要停。” 鲁成:“……” 鲁成想给元嘉请个大夫,在这之前,他估计得先给自己请个大夫看看嗓子。 鲁成也是实诚,就不会找个人来替换,等一行人到了云州的时候,连椰子都拯救不了鲁成了。 樊浩轩在城外十里亭相迎,人的样子各种规矩,表情也依旧是冰山脸,看着元嘉的眼睛,却像是要喷出火来了。 元嘉简直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觉得自己像是面对大灰狼的小羊羔,小羊羔还自己剃了毛刷干净了自己跑上餐桌!他明明还在纠结要不要嫁,不对是娶,怎么实际动作就这么……兴高采烈呢? 元嘉双脚就像钉在原地,瞪眼:这是不对的! 樊浩轩没有犹豫,直接快步走了过来。 元嘉依旧不动如山:肯定有哪里不对! 樊浩轩伸出双臂,轻声:“元元。” 元嘉下意识地迈出两步,直接投入樊浩轩好整以暇的怀抱中,蹭了蹭:“哥~”不对啊摔!怎么立场就这么不坚定呢? 樊浩轩收拢手臂,在元嘉的肩窝蹭了蹭:“嗯。” 元嘉顿时就觉得安心了,什么纠结都没有了。 樊浩轩抱了一会儿,将人懒腰一抱,快速塞进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里,自己也跟着进去,吩咐:“回府。” 随从们的表情简直一脸血。过几天就是大喜日子了啊,新娘子/新郎官应该住在自己家,再抬过门才对啊! 樊浩轩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在他的理解,他的家就是元嘉的家,他们回自己家,这么哪里都不错啊。 鲁成:终于可以不用念账本了! 到了只有两个人的马车上面,樊浩轩不顾夏天闷热,直接就将两边的车帘子一拉,车厢里的光线顿时就暗了下来。 元嘉顿时一警醒,就要从樊浩轩的怀里爬起来,扑腾了两下却没成功,反倒被摁着扒衣服……好吧,没扒衣服。 但是手都伸进去全都摸遍了,这扒不扒的有区别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