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看他:“怎么说?” “自从皇上将安亲王的外孙女指给四爷之后,四爷似乎与安郡王、僖郡王他们有过接触,不过您知道的……”巴尔图说着干笑了笑。 胤禔冷嗤了一声,岳乐的几个儿子,除了那个岳端被胤礽给挖走了,玛尔珲、岳希、务尔占几个几乎都被胤禩给拉拢了去,成了人家家的上门女婿的那个发现自己的亲家全成了别人的人,不郁闷才奇怪了。 其实对三爷抢了四福晋,八福晋又成了四爷福晋这事,胤禔想来也是觉得很有些好笑的,似乎从他对自己原本的岳父伊尔滚觉罗氏下手开始,就全都乱了套了。 微眯起眼思忖了片刻,胤禔吩咐巴尔图道:“想办法将八爷之前在吏部做下的事情,还有这一次的……透露一些给四爷。” “奴才明白。” 胤禔笑了笑,这个欠收拾的弟弟也许是太寂寞了,也好,多几个人陪他一块玩才热闹。 ☆、作秀 瑞景轩。 胤礽懒洋洋地斜歪在美人榻上,手里握着本书,心不在焉地看着。 日子渐热起来,康熙便又率众搬来了畅春园避暑。 外头阳光明媚,胤礽却没有多少精神,一直到贾应选躬着身进来,低声禀报:“爷,四爷求见您。” 胤礽懒懒应道:“让他进来吧。” 胤禛偶尔会来他这里,倒是见怪不怪,奉过茶让人都退了出去,胤禛斟酌片刻,才道:“二哥,我来,是有个事想跟您说。” 胤礽挑起眉,表示洗耳恭听。 “上个月皇上派了李光地、博霁、徐廷玺几个与原任河道总督靳辅一块视察黄河工程,后来我听博霁回来提过,现任河道总督王新命私底下似乎有些手脚不干净,先前户部拨下的那十五万两银子,怕是有大半都进了他的荷包里头。” 胤礽佯装诧异,皱起了眉:“你确定?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事吗?” “应该是没错的,这几个人中只有博霁是户部的,他看过河道上的账本,觉得有些出入就私下查了查,这才发现王新命有监守自盗之嫌,不过却也没有声张,回来就先跟我说了,臣弟想着王新命似乎与索额图交情还不错,这才特地来与二哥您说一声,您看这事要如何……” 胤礽心中暗笑,敢情又是上赶着来表诚意的:“这样,这狗奴才胆子还挺大,河道上的银子也敢动……” 胤礽说得有些不耐烦,随即睨了胤禛一眼:“这事既然只有博霁知道,四弟就帮二哥这个忙,叫他闭上嘴可好?爷会叫下头那些人尽快把亏空的银两补上。” “这个……若是只有博霁知道倒也不是问题,”胤禛说得有些苦恼:“就怕还有其他人也知晓了。” “其他人也知晓?”胤礽闻言面露惊讶之色:“这话是什么意思?” “据博霁所说,有个叫陈良谟的运河同知似乎也在查这事,而且已经先一步告到山东巡抚那里去了,二哥您知道山东巡抚葛思泰是大哥的人……所以有些不好办。” 胤礽冷嗤了一声:“又是老大?” 胤禛小心打量一番他的神色,其实不仅是胤禩,他对胤礽和胤禔的关系也有些好奇,不过同样的他也不信胤禔会放弃与胤礽争储就是了。 “臣弟也很怀疑,那陈良谟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同知,为何会敢告河道总督,便查了查他的背景,这一查却发现他……” “什么?” “他似乎与八弟有些牵扯。” 这一下胤礽便更加诧异了:“八弟?怎么会是他?” “我也觉得很意外,但确实是他。” 闻言,胤礽微眯起了眸,眼里有了深思之色。 胤禛看着暗自舒了口气,他就是故意来告诉胤礽这个好八弟做的事情的,就是想让胤礽看一看这一个也是个小小年纪就居心叵测的,先头吏部那些事情不好与胤礽讲,否则胤礽就该怀疑他无缘无故查胤禩是什么居心了,但这一桩,却是一定要让胤礽也瞧一瞧。 胤禛的目的,自然是要分散胤礽的火力,给他找箭靶子,这样他就不会没事算计到自己头上来,至于胤禩,在胤禛看来只能说是他自不量力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推他出去给胤礽玩,纯粹是他自找的。 俩人正说着,贾应选再次进来禀报说是施世范来了,胤礽让他进了来,施世范给胤礽请过安,似乎是有事情要禀报,只是见了胤禛也在又有些犹豫。 胤礽瞥他一眼,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四爷也不是外人。” “爷,方才臣收到消息,山东巡抚葛思泰已经上奏将那运河同知陈良谟告河道总督王新命等一干人私吞库银的事情禀报给了皇上,折子已经到了皇上手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