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治平又连问了几个,清初全都答了上来,宋治平有些灰心的低下头,清初没心没肺地继续笑着,“都说你笨了,还不承认。” “你才笨!”宋治平还从未这样被人羞辱过,脸上自然挂不住。 “谁笨谁知道!”清初毫不退缩,迎着宋治平羞愤的双眸。 “好了,清初。”宋维钧笑着开了口,“你若嫌治平笨,你给我生个聪明的不就好了?”宋维钧胳膊绕过清初的腰,大手覆在清初的小腹上。 清初听了,错愕地看向宋维钧,只见宋维钧的眼睛正牢牢盯着她的肚子,待到宋维钧和她对视,清初又缓缓垂下了眸子。 念依现在很担心清初的口无遮拦是否惹恼了大太太,虽然她知道清初只是随口开玩笑,并无恶意,可这宋府的人各个心思沉重,城府极深,宋维钧又这番宠她,不知大太太是否已经记恨在心,“大太太,清初年幼,口无遮拦,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大太太和蔼一笑,“当然不会,清初和治平年岁差不多,又都是学堂毕业的人,这样吵闹才是应有的景象。” “哼,好男不跟女斗!”宋治平愤愤地咬了一口米饭。 念依这才放下心来,等下一定要教教清初,可不能再这样随性胡闹了。 大太太又对宋维钧劝说道:“维钧,孩子的事急不得,说不定现在清初的肚子里就已经有了呢!” 宋维钧听了,笑逐颜开,摸摸清初的小脸,“是啊,说不定就有小清初了!” 清初有些害羞,低着头不说话了,念依看了,心想这样也好,有个孩子即使将来没了宋维钧的宠爱也算是有个依靠。 清初午睡以后,宋维钧将念依叫到客厅里,宋维钧正坐在沙发上,神色安然,可总给人一种距离感,宋维钧见她来了,也不让她坐下,仿佛是在告诉她尊卑有别,宋维钧点燃雪茄,慢慢的吸着,念依看着他手中上等的雪茄,心下自嘲,就一支可能就能抵上她一个月的月薪了,“宋少叫我何事?” 宋维钧吐出一口烟丝,烟雾中他的容貌若隐若现,让人读不懂他的心思,“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多礼,我叫你来是让你多开导开导清初的。” “开导她什么?” “明知故问。”宋维钧冷漠一笑,“你们姐妹俩还真是一个性子,只不过你在对付男人这方便可比清初聪明多了。” 念依听了,心中一恼,“宋少这是在讽刺我阅人无数?” 宋维钧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当然不敢,你是我的大姨子,都是一家人,讽刺你不就等于在讽刺我自己吗?” 念依听了,心里只觉好笑,一家人需要这样贵贱分明吗?“宋少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清初是个死心眼,她只听得进去你的话,你告诉她别再想着那个野小子了,一心一意好好伺候我,你可明白了?” 念依听了,只觉心中有一团火,想要将他以及整个宋府燃尽,“宋少可知道什么是爱吗?” 宋维钧轻声笑了,语气间尽显轻蔑,“就是清初和那野小子那样?可是就算他们再爱,清初不也成了我的人了么?” 念依一时语塞,很想对他破口大骂,但是想想清初,还是不要惹怒他的好。“如果清初真的转性了,你会一直好好待她吗?”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宋维钧站起身,不答反问,“你说呢?我是怎样待她的,你不是看的清清楚楚吗?” 晚上,宋维钧因为中午回来放下了不少重要的公务,离开前告诉清初今夜不回来了,让她和念依一起睡,清初听了喜上眉梢,宋维钧指指自己的脸,清初乖乖的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宋维钧这才上车。 清初等到汽车声彻底消失了,独自回到房中,她平日里经常会看一些书,宋维钧也纵着她,甚至还特意为她在卧室里安置了书桌,清初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抽出夹在里面的一张纸,放在怀里,去了念依的房里。 “姐。” 念依放下手中的东西,不掩笑意,“来了。” “翠竹,我今夜要和我姐姐睡,你去歇着吧。” “是。” 等翠竹走了好久,清初才敢坐下,终于能够卸去多日的伪装,清初的眼睛不停地眨,好像要拭去眼里的一些什么东西,念依看了也忍不住心酸,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别怕了,有什么想说的就告诉姐姐。” 清初抬头,望向窗外的月亮,以前她觉得这月亮是天下最美好的象征,可现如今,只要一看到它,心中就觉得残缺、遗憾,“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