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宫人,十分得力懂规矩,算是这个宋家最有来头的一个下人了。 宫嬷嬷看她神情不似作伪,也没恼的样子,便收起了荷包。 “太夫人可是闷了,想听书吗?” 宋慈摇摇头:“让人备水服侍我沐浴吧。” 宫嬷嬷闻言一挥手,自有丫鬟下去准备。 片刻,宋慈就被搀扶起来,不过走了两步路,她就气喘吁吁,想要扑在地上的样子,最后还是由高大健壮的仆妇抱进了净房。 宋慈简直想哭,她这身体竟然这么差? “太夫人,老奴为您宽衣。”宫嬷嬷上前去解宋慈身上的衣裳。 宋慈想说自己来就行,可一抬手,就乏力地垂下来。 宫嬷嬷看她神色黯淡,一边麻利地解衣,一边说道:“太夫人是病体未愈,将养一阵子,就会好些了。” “嗯。” 忽觉身上一凉,宋慈垂眸,嗷的一声尖叫。 “太夫人,怎么了?”宫嬷嬷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碰到哪了。 宋慈却是傻傻的看着自己的胸,久久没出声,她下意识地摸了两下,嘴一扁。 这还是胸吗,下垂,皱皮,萎缩,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扁塌塌的。 宋慈吸了吸鼻子,道:“没事儿,去浴桶吧。” 仆妇连忙上前抱起她,稳稳的把她放在浴桶里。 宋慈再次看了一眼没在水下的胸,夭寿哦,她引以为傲的三十四d,没了,变成了两只破口袋。 果然,人老,胸也塌! 宫嬷嬷奇怪的看向宋慈,太夫人忽然怎么在意起自己的身子了? 第9章 吓尿,宋慈想去死一死 翌日,宋慈醒来,入目还是那素面青帐,不禁认命地叹气。 她怕是回不去了。 拉了拉床头的绳子,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屏风外立即有了动静。 宫嬷嬷带着丫鬟鱼贯而入,看到宋慈坐在床上,笑道:“太夫人起了,大夫人都带着孩子们在外面等着了。” “等着干嘛?”宋慈一脸懵逼。 宫嬷嬷:“昨夜您早早就歇了,免了他们的请安,今儿难道也让他们回去?” 宋慈愣了下,这才想起,古时有晨昏定省一说,也就是小辈是要向长辈请安的,这是孝道。 而昨日,她刚穿到原主身上,体弱心也弱,和一个大夫人周旋,都要她扮恶才让对方放心,哪有闲心去做戏他们看? 宋慈想着自己是老封君,干脆豁出去了,也不尴尬,只问:“什么时辰了?” “卯时三刻了,太夫人今儿起得晚些。”宫嬷嬷扶着她来到净房。 宋慈暗自算了算这时辰,也就是说,清晨五点九快六点了? 她今日还起得迟了,那平日里,这些人岂不是五点就来等着给她请安?现在四月还好说,大冬天的,光是想想就觉冷。 看来得改一改,她也不想早起。 “太夫人,奴婢给您刷牙了。”红橘拿了柳枝沾了青盐凑到宋慈嘴边。 宋慈下意识地张嘴,红橘的‘牙刷’就进来了,动作轻柔细致。 刷个牙,水就递到了嘴边,抿一口,漱了漱口再吐到一旁丫鬟端着的青花瓷罐里,温热的帕子就落在了脸上,然后是抹香膏。 宋慈飘了。 这就是当太夫人的好处? 简直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废物啊。 可是她好享受。 宋慈自在的被扶到净桶前,红橘又帮她解腰带脱裤子,她一下子就抓住了裤头。 “你干嘛?” 红橘吓了一跳:“太夫人,您不需要用恭桶?” 宋慈这才看向身后,一个铺着暗红绸布的像坐厕的木架摆在那,架下底部是一个唰得干干净净的恭桶,桶里铺了草木灰,这就是简便坐厕。 在坐厕旁,有一个红木小几,上面摆了一个托盘,盘里放着数根干净的竹片,还有一叠上暗黄色的草纸。 看着那些上厕所用的东西,宋慈的心剧烈的跳了跳,脑子有点眩晕。 “以后把这竹片都拿走。”宋慈抖着手指着那光滑的竹片,她实在是不敢想自己用这东西上厕所的样子。 众人面面相觑,但宫嬷嬷一个眼神,就有仆妇上前,把竹片都取走了。 “你们都退下吧,我自己就行。”宋慈又看着红橘她们吩咐。 红橘有些急了,看向宫嬷嬷,太夫人这是怎么了? 宫嬷嬷道:“太夫人,还是老奴服侍您吧。” 宋慈面色发苦,她想说,她没有当着人面上厕所的习惯吗? “不要,我自己可以。”她大力地挥了挥手,可这一动,她那孱弱的身体就晃了晃想要往前栽,吓得宫嬷嬷立即扶着她。M.iyIGuO.neT